茫然,“臣妾没—没想过这么多。”
太后的眼神里露出几分怜悯,“哀听说你只认识几字?”
“是。”聂青青没有掩饰这。
她认识的字是不多但又怎?
“你如今身份不同,乃是九嫔,他不定有何成,怎么能不识字呢?”
太后好似痛心疾首地说道。
聂青青更茫然了,“是,臣妾回一定好好学习。”
“只是自己学习不成,”太后摇道:“这么着吧,哀教你。”
教她?
聂青青更加懵逼了。
她感觉自己明明每句话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这么糊涂呢?
太后怎么好好的要教她识字了?
话本里没有这一出啊!
太后说要教导聂青青识字,但是第一件事却是让聂青青磨墨,“只有学会磨墨了,能学会写字。”
太后说的云淡风轻。
于是端着茶,在旁边看着聂青青磨墨。
那磨吧。
聂青青能说什么?
这件事总比她想象的太后一言不发要她跪下,又或者是在污蔑她对自己不恭敬的结果好。
但是聂青青很快发现,自己显然是想多了。
磨墨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好差事,尤其是太后要求她悬着手腕,不疾不徐地磨,只是一刻钟过,聂青青觉得手腕胀痛得要命,汗水从她的脸颊滑落,顺着脸颊落在了桌上。
太后闭目养神,在旁边仿佛一慈祥的长者。
她要用聂青青,但绝不可能讨好这么一下贱的女人,把硬骨磨碎了,再用那更加顺手。
而且,她还要借由这女人来拿捏住皇帝。
慈安宫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春华见充媛进半时辰都没动静,赶紧让招财回报信。
许姑姑得了消息,立刻见了司空霖,“皇上,充媛半时辰前让太后叫了过,这会子还没出来,只怕是出什么事了。”
司空霖下意识放下小刀,起身刚走了几步,要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站住。
他看许姑姑,“谁请的充媛?”
“是邓公公。”
许姑姑忙说道。
司空霖唇角掠过一丝冷笑,站定脚步,对曾青道:“你跟许姑姑趟延宫,请太皇太后过。”
“诺。”
曾青答应一声。
许姑姑沉默片刻,也反应过来了,她忙屈膝:“奴婢险些给皇上造成麻烦。”
今这局,太后分明是故意设置给皇帝的,若是皇帝急匆匆带人过救聂青青,无论如何,都会在太后那里落下一话柄。
太后这是阳谋,既是试探司空霖心里聂充媛的分量,也是想趁机让司空霖欠下一人情。
太后闭着眼睛,几宫女伺候着她。
一给她揉按着太阳穴,一给她按着腿,还有一则是负责在旁边弹琴。
聂青青看看太后,再看看自己都有些红肿的手腕,内心是一委屈。
“太皇太后驾到!”
一声响亮的通传声碎了慈安宫的安宁。
太后睁开眼睛,邓公公已经进来,“太后娘娘,太皇太后来了。”
这老不死怎么又出来了!
太后深吸了口气,她看了眼聂青青,今这事看来是不成了,“墨水已经够了,聂充媛可停下来了。”
“是。”
聂青青连忙把墨条放下,她偷偷揉捏了下手腕,胀痛的手腕让她忍不住感到有些委屈。
聂青青觉得自己越发活过了,前在里比这更委屈的事不是没见过,今其实也这,怎么这么委屈了呢?
因此。
当她看到太皇太后身后的曾青跟许姑姑时,眼泪啪嗒掉下来了。
“充媛!”
许姑姑顾不得许多,连忙走过来,“您怎么了?”
“呀,许姑姑话可不能乱说,太后娘娘对充媛好着呢。”
邓公公觑着太后的脸色,出声呵斥。
“我,我的手腕好痛,我磨了好久的墨水。”
聂青青边说边抹眼泪,她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手不知几时已经沾染上了墨水,这一抹,脸上多了几黑色指印。
她这副模,是既可怜又叫人觉得好笑。
太皇太后看太后,“这是你的对她好?把人小姑娘折腾成这模?”
“不是,母后,臣妾真没对充媛做什么。”太后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臣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