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卫景曜认识的人,正要开口询问,齐天乐下车,一眼看过去见是熟悉的车牌号,诶嘿了一声,“我刚在车上说了,这就来了啊。” “看来一把手对棠溪可真的够执着的。”齐天乐转头去看棠溪,眉宇间都是浅淡的笑意。 棠溪讶异了一下,并不是很相信地呢喃,“南城一把手?”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没事,可能是来找我母亲的。”卫景曜出声,让他们两人不要想太多了。 齐天乐诶了一声,“也说不准的嘛。”棠溪的厨艺那么厉害,就不能是一把手过来找她的吗? 卫景曜无视了齐天乐吐槽,转眼去看棠溪,“没事的,你先去忙,有什么事,还有我在。” “嗯,”棠溪应下来,可转身准备往小厨房方向走去的瞬间还是不放心地转身回来,看着卫景曜漆黑的双瞳,双唇不禁抿成一条线,看了一会儿后,棠溪开口,“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我挺愿意帮忙的。” 卫景曜怔了几秒,反应过来棠溪说的是什么意思后,眉眼轻弯,笑意如春风拂面,“好,我知道了。” “嗯。”棠溪放心地转身走去了。 而卫景曜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后,才斜眼瞥了一下齐天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齐天乐捏住了下 巴,双眸紧紧地盯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对棠溪有点太好了?”都快比得上自己了。 意识到这个念头后,齐天乐心口骤然一阵咯噔,该不会是棠溪在卫景曜的心目中的地位要超过自己了吧! 朋友上的第一位要让出去? 齐天乐舔了舔唇瓣,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可这怎么感觉输给棠溪有点不舒气呢? “有吗?”卫景曜反问,随后又说,“这次的问题是我们家带来的,我负责处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齐天乐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都对。” 然而,卫景曜却是想起了之前棠溪问的问题,为什么你总是回答“都听你的”和“你说得都对”呢? 为什么呢?卫景曜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很放心棠溪,无论她做出什么新奇的菜品,卫景曜感觉都可以接受。 而且,棠溪不正是为了给自己调理身体而专门请回来的吗?卫景曜相信她不会害了自己的。 想到这里,卫景曜的薄唇微微地翘起了一抹弧度,那明亮的笑意一晃而过,差一点就闪瞎了齐天乐的双眼。 可惜的是笑意太快了,齐天乐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卫景曜的变脸速度过快了。 卫景曜没等齐天乐先一步进去,而刚进门口,老管家就上前迎接,方才他过来得慢,没瞧见了棠 溪,眼下看到了卫景曜,恭敬地开口,“少爷,顾先生来了。” “嗯,我知道了,母亲呢?”卫景曜边走边听老管家的汇报。 “太太是和顾先生一起回来的。” 这个回答着实让人意外,卫景曜下意识地挑起了眉心,“还有什么事?” “是顾先生想请棠小姐帮个忙。”老管家悄悄地往后瞟了一眼,并未看到棠溪,心下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棠溪都是和自家少爷还有齐家那位一起回来的。今个儿怎么不见人影呢? 卫景曜早就该猜到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是的,少爷。”老管家没有见到棠溪,心中虽然有疑惑,可不会明着说出来。 齐天乐见老管家走远后才跟上来,见卫景曜少有露出愁容,立刻就捏起了下巴,“真的是为了棠溪来的?” “嗯。”卫景曜点头,接着看到他身上,“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说话了。” “???”齐天乐不解,“为什么?” “好的不灵,坏的灵。” “……” —— 小厨房距离主屋有些许距离,等棠溪走到小道前,远远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了。 棠溪瞬间就拧起了眉心,“这是什么?” 难道大厨房那边又来考验自己? 棠溪带 着疑问快步到小厨房门口,推开门就瞧见了料理台上的一个木桶,而臭味的源头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棠溪迟疑了一下,去检查木桶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掀开最上面的一层纱布,瞧见了里面已经处理好的鱼。 棠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臭鳜鱼啊。 突地一下,棠溪笑出声音来了,“还想着要做什么特色菜,这就送上门来了。” 臭鳜鱼是安省H州的传统名菜,意义非凡啊。 棠溪还记得当年的师父说起臭鳜鱼的典故,说是H州酷吏当知府,跟满白晴是一样的性格,嗜鱼成性,食不离鱼,尤其是喜欢活蹦乱跳的鲜鱼,特别是鳜鱼。这可是难倒了他的手下,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H州境内山峦重叠,水流湍急,大鱼非常稀少。H州的人吃鳜鱼都要从沿河地区靠肩挑运输,而往返一次则是需要要六七天的时间。 再加上当时并没有保鲜设备,鱼一腐烂就只好丢弃,这让不少商人因此亏损而破产。商人只有在气候转凉时,才到江边去购鳜鱼,用木桶盛装,雇挑夫沿这路线一路送到H州进行山区贩卖。 可这当中就有典故的主人翁送鳜鱼耽误了时间,导致鳜鱼变质,灵机一动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杀了鳜鱼撒上盐巴掩盖鳜鱼的臭味。 又担心鳜鱼的 臭味影响了口感,又特意去酒楼让厨师做了一道臭鳜鱼,尝过味道与众不同后,主人翁又接着去送鳜鱼了。 只不过他没有直接将鳜鱼送到知府,而是让家中的亲戚帮忙做臭鳜鱼,从此扬名天下。 至于典故中的知府大人,棠溪就不大记得了。 不过眼下,的确让棠溪准备做一道臭鳜鱼了。 这做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