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挠着脑门打量着来人,“我怎么没在棠记见过你啊?” “你又没有去过棠记,没见过我自然是正常的。”那人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还是勉强圆过去了,“棠溪让我来告诉你们的林升荣师父,下午两点到棠记见面,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比赛是下午三/点才开始,那人想着只需要在林升荣去棠记的路上把人打晕了带走,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把人收拾到路边上,到时候不管怎么查,也只会当做是林升荣在路上不小心摔倒,晕过去了。 也就查不到自己身上来。 那人觉得计划太完美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学徒看着挺奇怪的,但还是应下来了,“好的,我等会儿就去告诉林师傅,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啊,我就是一个传话的。”那人说完之后,很自然而然地走了。 只是学徒再去看他的时候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应该是今早上在棠记的休息区看到过那么一两眼吧。” 学徒自我解释着,毕竟今天见过的人太多了,他都认不全。 转身回去的时候,学徒刚抬眼冷不丁地看到了自家东家环抱着双臂站在门口,顿时就被吓了一跳,“东家 ,你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吗?” 满香楼的东家为人和善,和酒楼里面的员工都可以开玩笑,自然而然就没有什么人怕他了。 “刚才那人找你做什么?”满香楼的东家眯起了双眼,神色还是挺严肃的。 学徒没见过东家这样的,有些怕,支支吾吾地解释着,“那是棠记的人,约了林师傅下午两点见面。” “呵,不准告诉林升荣,知道了没?”满香楼的东家一听到是棠记就生气,同时也担心着棠记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魔力,都让人想去那边。 不管怎么样,林升荣得留在满香楼,至少比赛结束之前都得代表着满香楼。 学徒挠了挠耳根子,“东家,这样不大好吧。” “我看林师傅挺喜欢棠记的。” “有什么不好的?”没奶香楼的东家反问他,“下午是我们的比赛,又不是他们的,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林师傅必须要养足精神,这样才能好好地比赛。”不然满香楼怎么拿下这一场比赛,参加明天的晋级赛? 满香楼的东家认为没有什么是能跟比赛相提并论了。 “我又不是不让他去棠记,等比赛结束了,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也不拦着。”满 香楼的东家决定好了,“等会儿,差不多两点的时候,你去跟棠记说清楚。” “反正你们晚上还是要一起吃饭的。” 满香楼的东家嘟囔着,“也不差这几个小时了。” 这么一说,学徒觉得挺有道理的,傻愣愣地答应下来了。 不过,学徒很快又想起一件事,但眼下看着东家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东家,林师傅午餐之前好像提了一点,下午的比赛他不打算参加了。” “嗯?”满香楼的东家傻眼了,“他不参加,谁能有本事确定一定能赢啊。”输给棠记那个小丫头纯粹就是意外。 而福康楼那个什么秦飞驰,满香楼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可万一又出了一个 意外呢? 满香楼的东家可不允许再有意外出现了,必须百分百拿下这一场比赛! 这个,学徒就不知道了。 满香楼的东家见他什么都不说了,给气到了,“下午的比赛,我会让他参加的。”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学徒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看得学徒一脸懵。 下午一点四十分。 学徒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匆匆离开了宾馆,往棠记的方向走去,正好错开了福康楼带人过来的那一 团伙。 而那人也没有留意到学徒的离开,就在宾馆不远处的巷子口蹲着,等林升荣走过来就把人从后面敲晕带走。 “等会儿动作利索一点,别闹出动静来。”现在还算是午休的时间,街道/上也没有什么人来往。 而这一边又是经过的人最少的地方,却也恰好是去棠记的必经之路。 那人感觉只要等到人走来,事情就能办妥了。 “这个任务也不难啊。” 然而,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巷子口等了十几分钟了,也没有见林升荣的影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人怎么不守时啊。” 感觉都快两点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林升荣的身影,那人直接将嘴里叼着的草根给扔地上了。 回头去看带来的帮手,“你们其中一个去宾馆看看,林升荣出门了没。” “还有你,去棠记看看,他是不是提前出发了。” 那两人分开出去了。 那人还在巷子口中等着,这件事要是办不好,福康楼他也别想待着了。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那人呸了一口。 —— 时间回到下午两点,学徒很准时地出现在棠记门口,看 了一眼,这个时间点,棠记店内还是座无虚席的,可见生意是真的好。 柯学民看到学徒,见他是一个人,又站在门口,以为是寻求帮助的人,很是热情地上前询问,“有什么事能帮到你的?” “啊?”学徒摇摇头,“不是的,你们棠记的人中午的时候来找我们满香楼,说是下午两点棠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们的林升荣师父。” “但林师傅下午还有比赛,就让我来转告棠溪,等他比赛结束后再来。”学徒解释着。 可柯学民没听说棠溪要找满香楼的人,皱了皱眉心之后,上下打量着学徒,“你没有记错人?” “我们棠记中午没人出去,也没有听溪溪说要去找你们的林师傅啊。” “哈?”学徒懵了,“可那个人说是你们棠记的人啊。” “那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