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优哉游哉的,齐天乐都急上火了,“这可是在讨论你的人生大事啊,人生大事。”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的吗?” 卫景曜迟疑了一下,反问道,“担心?” “为什么要担心?” 卫景曜转眼去看满白晴和满经国两人,眸光深邃,淡/粉的薄唇轻轻地扬起,从容而淡定,不慌不忙,“我的人生大事,长辈们不过是给一个建议,做主的还是我自己。” 齐天乐霎时就竖起了大拇指,“佩服!” 换做是他就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家里人反抗了。 “外公他不反对我们。”可也没有同意,对于这个问题,卫景曜垂下了眼眸,看着碗内粒粒饱/满的米饭,“也不知道傍晚的时候,外公找棠溪说了什么。” 而棠溪又是怎么回答的。 卫景曜很是好奇。 “满外公要是不反对不就是证明他已经同意了吗?”齐天乐倒是不怎么担忧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卫景曜苦笑着,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才会让人疑惑不安。 太过容易得到了,总让人觉得后面还有更大的困难。 这会儿,满白晴也被满经国的话给噎住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开 口,“爸,我这不是担心会吓到那个孩子吗?” 好不容易卫景曜开始开窍了,满白晴对棠溪也还算是满意的。 最重要的还是自家儿子喜欢,他高兴了,满白晴也高兴。 满经国一眼就看得出满白晴想的是什么,“你要是乐意支持就支持,别搞得两个孩子都神经兮兮的。” “……”满白晴转眸了,“这不是怕他们觉得我当母亲的太过轻易就同意了吗?” “我当年还不是一样,看你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好好的?满经国都不想说他女儿什么了,“行了,这件事先放下,等回去了再说。” 说完之后,满经国的眉头也紧皱起来,看到了卫景曜身上,哼了一声,“你儿子还只是有一个机会而已。” “人家姑娘还没有确确实实地答应下来呢。” 满白晴说不过她父亲了,选择闭嘴。 两人的谈话也丝毫没有避讳到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因此,卫景曜听得一清二楚,“妈,外公,你们放心。” “溪溪会等我的。” 满经国、满白晴:“……”这个孩子哪里来的自信啊?就不怕高中毕业后上大学的一年里,有别的竞争对手出现的吗? 卫景曜淡然地扫 了一眼,看出了他们眼中的不相信,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相信她就好了。 —— 十里巷的巷子口,棠溪让人开车到这里就好了。 再往里面,小车也进不去。 司机看着巷子道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寥寥几盏路灯,投影下来的灯光也不明亮。 “棠小姐,我送你进去吧。”现在的治安是很不错的,但不代表所有人内心的黑暗都被抑制住的。 司机并不是很放心棠溪一个人回去,而且还打算回去告诉卫景曜,十里巷内的路灯情况太差了。 不安全。 棠溪看了一下十里巷的路灯,这跟刚回来的时候是一样的,才过了几个月,再一次回来,却是大不相同了。 “嗯,麻烦你了。”棠溪微笑着谢谢司机。 司机摸了摸后脑勺,不大好意思地回答,“这有什么的啊?” “主家吩咐下来的事情自然是要办好的。”司机可不敢邀功,这些都是卫景曜叮嘱过的。 “对了,棠小姐,你父母不出来接你一下的吗?”以前在卫家的时候,司机有见过棠溪的父母来过几次,但都被老管家给送回去了。 棠溪摇摇头,“他们搬家也搬了一天,很累了。” 这么一 段路,棠溪一个人走也不害怕的。 上一世,棠溪也试过很多很多个深夜,一个人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刚开始或许会害怕。 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为此,棠溪也专门去学了一套防身术,但现在运用起来远远没有退休后去广场学习的太极熟练。 “诶。”司机不好说什么了。 走到一半,棠溪看到了棠为民出来,“我父亲来了。” 司机也看到了,“好。” “溪溪,”棠为民是看着时间来的,但没有想到还是迟了,继而又看到了有人送棠溪回来,愈发觉得卫家对棠溪的重视了。 棠为民这颗心也是安定的。 “爸,你怎么出来了?”棠溪见司机出去了,转眼回来就对上了棠为民的双眼,一丝的担忧就闪过了。 棠溪的心倏地一下揪紧了。 “这边不同于店面,我不看着不放心。”起初是毛若兰想要出来的,但棠为民还是不放心,还得是亲自过来才安心。 棠溪抿了抿唇后,点头道,“那以后就麻烦爸爸你出来接我了。” 这一瞬间,棠溪也想好了,往后做菜的时候也要控制好时间,得在晚上八点之前,大概在七点半左右就回来。 这 样不算太晚,正好可以和家人一起吃饭。 也不用让小辉等那么久。 棠为民一开始以为自己听岔了,随后才反应过来,嘿嘿地笑起来,“好啊。” “爸爸要是没有时间,就让清和出来。”总之,棠为民得让人出来接棠溪,让她安全到家,这才彻底放心。 棠溪没有意见,“嗯,都好。” 在回去的路上,父女俩说着有的没的,不知不觉中就回到了家门前的大门。 屋檐下有一盏崭新的路灯,在众多路灯下,是最为光亮的。 映衬的新刷的朱红油漆尤为清晰和光亮。 棠溪还注意到门前的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的,墙角下有冒出来的小草和小花,都没有被拔掉,反而像是被照料过的。 比下午来的时候要精神多了。 “溪溪,我们到家了。”棠为民看着新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