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娴是没有想过毛若兰是这么想的,眼下听了她的话后心中猛地一颤,“兰姐,我还是要多向你学习。” 来棠记也有好几个月了,丁娴想着毛若兰是乡下出身,没读过书,而自己好歹是上过几年的学,怎么样都会比毛若兰好那么一点。 可现在丁娴发现自己错了,读书不是万能的,它只是让我们多知道一些,然后好做判断。 “这有什么的”毛若兰摆摆手,“我也是看着陆敏那孩子跟溪溪差不多,忍不住想到了溪溪。” 提到了棠溪,毛若兰的眼里多了几分落寞,“也不知道溪溪现在在做什么,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也不知道那个师父对她好不好”上回棠溪打电话回来就说了,她拜师了,对方是个女师傅,在京市的四品堂当主厨。 毛若兰不知道四品堂是什么地方,但能当上主厨的女厨师肯定是很厉害的。 溪溪能拜这么厉害的人做师父,毛若兰是骄傲自豪的,可转而想到还有大半个月没能看见自家女儿,毛若兰又高兴不起来了。 特别是想到了明年棠溪高考结束后要去上大学,毛若兰的心空落落的,每个晚 上都在考虑着要不要跟着棠溪一块儿去京市。 但真的要去了,毛若兰又不想离开南城,他们从乡下出来,再到南城扎根已经差不多十年了。 毛若兰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花十年的时间去适应京市的生活,而且一旦过去了,往后想要回来探亲就更难了。 毛若兰重重地叹气,思索着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阿娴,你到外面去看看还有多少客人” “今个儿感觉比昨天又多了不少人。” 丁娴诶了一声出去了。 没一会儿,柯学民进来,又是拿着一沓的单子。 毛若兰没见丁娴回来,顺口就问了,“今天的客人怎么那么多” “是啊,”柯学民抹了一把额际上的汗水,“我们的桌子都摆到门口去了。” 这会儿是可以摆在外面的,只要不影响主街道,稍微摆两张桌椅是没有问题的。 “好像是汇丰楼关门,他们家的生意就分到我们这边来了。”柯学民额间的汗水都抹不完,顺着滑/落到脖子上了。 柯学民擦了擦汗后接着说,“昨晚我问了我媳妇儿,汇丰楼以前虽然说是没什么生意,但是还是有一点点生意的。” “现在汇丰楼被陶香居买走了,门店关了。”柯学民瞧了瞧卢成周做好的菜肴,忙着过去接,又回头跟毛若兰接着说,“陶香居的生意现在也恢复了。” “我想再过一段时间,陶香居和以前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了。” 病死猪的影响是大,但陶香居找了替罪羊,过一段时间后自然而然就没有人再提起来了。 柯学民想着想着,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天下美食那边的生意也很好,七点半开门就有不少人进去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孙小琴说的。 柯学民整天在棠记,哪里知道那么多消息,还是多亏了家里有个记者媳妇儿,柯学民知道着南城大.大小小的事儿,只要孙小琴知道的,柯学民都知道。 毛若兰嗯了一声,“天下美食那边我们就不管了。” 那边主要做主的不是他们家,手伸太过去也不好。 柯学民见毛若兰不再问什么,端着菜肴出去了。 他刚出门,郑兴安就进来了。 毛若兰看着他们都这么忙活,不由得打起精神来。 —— 京市,研究所内。 卫景曜刚收到消息,杨诗白一行人已经到了潜州省,还打了电话给 院长汇报了情况。 潜州的情况并不适合。 卫景曜想了一下,西南和西北地区都人迹稀少,只是西北地区荒漠化,一眼望不到天,而西南地区森林面积大,树木遮遮挡挡还真的不好开始工作。 看着这些资料,卫景曜的双眉紧紧地拧起来。 敲门声响了。 “进来。” “景曜,院长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卫景曜放下了资料,收拾一下桌面,起身跟着同事出去,只是在离开之前,卫景曜习惯性地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他不喜欢外人到他的办公室里面,而且他的办公室里放着太多珍贵的资料了。 身侧的同事已经习惯了,但新来的研究员看着却是不乐意,等卫景曜的身影进了院长办公室,再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了,这才不忿地开口,“真的当自己的办公室是宝一样。” 卫景曜才十八岁,是所内最为年轻的研究员,而新来的研究员已经是三十出头了,在这之前一直是下面科研室的研究员,但最近有不少人被调去做秘密任务后,研究所内空出了许多位置,便从下面调了几个人上来。 而周洋就是其中一个。 其他研究员听了周洋的话后笑着摇摇头,“景曜的办公室是真的不能随便进去的。” “里面的资料都是秘密。” 周洋知道自己是新来的,吐槽就是说两句话,不会真的去得罪人,特别是卫景曜这种家境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周洋没说什么了,低头去干活。 其他人看了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能在这里做了几年研究的,除了一心扑在研究上的,其他人都是老油条,能和稀泥就绝对不较真。 院长室。 卫景曜进来后就看到他看着潜州的地图,拿着放大镜在找着什么。 “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卫景曜站在办公桌的对面,低眸看着地图,上面被画出了几个圆圈,再仔细看过去,都是森林面积覆盖较广的地方。 “景曜,你过来了啊。”院长放下了放大镜,指着刚画出来的地方,“你看这些地方用来做我们这个项目的地点,如何” 卫景曜顺着看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