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是不甘。

这种把自己的命运，甚至全族的命令交付到他人手中的感觉，真的很糟糕，糟糕到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都在茫然恐慌。

“如果他失败，那我们就得都做好献身的准备。”三号舰长转身，从自己的办公室里，端出一座纯金的菩萨雕像，又插了三根香烛，最终恭恭敬敬地跪在菩萨雕像面前，嘴里念叨有词。

“大慈大悲的济世救人菩萨啊，如果您愿意保佑他成功解决月陨危机，但我们愿意从今往后天天给您烧香，给您烧最润的香，给您的供品都是蒸了时长两年半的超精品馒头，只求您保佑啊……”

看着舰长在那边神神叨叨，船员和士兵们都有些愣了。

随后不知道是谁掀起风波，那天的三号航母指挥部，出现了上百个香炉，外加不计其数的供品，一颗香火鼎盛的模样，极其违背航母这种现代武器的风格。

当然，为了能弄到一个香炉和香烛，几乎整个航母战舰群都没翻了个遍，尤其是负责运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战舰，更是被无数军官洗劫一空。

随后，香火鼎盛的模样，打碎了独属于星航航母的铁血高科风格。

“请求您保佑他啊！”

无数香炉供奉着一个人，那就是白良被卫星拍摄到的模糊照片。

或许白良自己都可能想不到，他一个还活生生的人，竟然被群体祭奠。

而此时此刻，坠落的月球面前，混乱的虚空气流里，白良的身影静静浮现，白发纷飞间，伸出的手掌茫然无措地触摸着星海虚空。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内心似乎有个冥冥之中的声音在告诉他，你若选择帮助这个文明，你便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