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现在已经好了。”
月见里悠本来想问病了为什么不说,但转念一想,是自己邀请他来的,人家隐瞒大约也是不想让他为难,再怪罪好像很没道理似的。
“时间还早,你先休息。”他当机立断说道,“资料给我,我自己看,等你缓一缓再说。”
“哦。”安室透见他没有追根究底,微微松了口气,把包放到柜子上,打开床上的寝具。
他也不是喜欢自虐,昨晚折腾了一个通宵,又受了伤,处理妥当后立刻就来赴约,怎么可能不累。听话休息,正好还能避开月见里悠可能的追问。他其实并不想骗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月见里悠拿过那个小本子,正要翻开,一转头,看好看见安室透脱下外衣,不由得一愣,猛地站起来:“你受伤了?”
“哎?”安室透心底一跳。
“别瞒我,左边的衣袖高一点,还有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不要怀疑医生的鼻子。”月见里悠的眉头皱得死紧。要不是外套宽松,又拉着拉链,他在车上就该发现的!
“啊,我这是……”安室透摸了摸左手上臂,脑中迅速掠过一串想法,随即脱口而出,“那天发烧睡得迷迷糊糊,口渴了下床去倒水,不小心摔了一下。打碎了玻璃杯,被碎玻璃划了一下。”
月见里悠莫名:???你这是用什么姿势摔的,才能划到上臂外侧?
“我上过药,已经快好了。”安室透干脆撸起衣袖给他看缠好的纱布,笑道,“要不要我给你解开检查一下?月见里医生。”
月见里悠看了一眼,见包扎得挺仔细,便摇了摇头:“不用了,别感染细菌。快休息吧。”
安室透转身背对他,默默松了口气。
幸好,以退为进成功。要是月见里悠真的说好,让我看看怎么样,他都不知道怎么糊弄过去了。只要一看到伤口,哪怕外行都能察觉枪伤和割伤的区别,何况是月见里悠。
月见里悠见他乖乖躺下,轻手轻脚地拿着本子和自己的笔记本到露台上去,边吹海风边核对信息,也免得发出声音打扰他休息。
然而,思绪却有些随着海风飘远了……
贫血……倒也不难治疗,之前好像有研究过几个药膳的方子,应该能调理回来。好在这次也用不上安室透动手,只是想借助一下他的智慧罢了。
午饭是月见里悠到餐厅取回房间的。
一个下午,他已经把安室透带来的资料合并完毕,也不禁感慨,居然比自己查到的还详细!
他的资料来自于警视厅历年悬案的卷宗,以及诺亚帮忙搜索到的新闻。但是20年前电脑才刚刚出现,网络更是没影子的事,大部分档案都不在网上,就算是无孔不入的诺亚也找不到更多了。安室透,起码在情报搜查能力上,比普通的侦探优秀太多了!
看起来,他找的这个搭档是真的不错,公私两便。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月见里悠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把安室透喊起来吃晚饭。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敲响——或者说,是被人用力砸得哐哐作响。
“怎么了?”安室透猛地坐起,眼神清明,不带一丝睡意。
“我去看看,你慢慢下床,小心贫血性头晕。”月见里悠摆摆手,走向房门。
“……”安室透一阵心梗。他这是……被当成了什么病弱的瓷娃娃吗?可谁叫朗姆不做人,偏偏这个时候发布紧急任务,而且半途还出了岔子!
“喂,里面的人,快开——”
“谁?”月见里悠拉开房门,清冷地一个字堵回去。
随即,双方面面相觑。
“毛利先生?”月见里悠的目光慢慢往下,果然看见了旁边笑得一脸尴尬的柯南。
“月见里先生?真是对不起,我爸爸太鲁莽了。”毛利兰赶紧替不靠谱的老爸道歉。
“你也来参加这个旅行啊。”毛利小五郎有些讪讪地。
“毛利先生,你们这是……”月见里悠问道。
“是这样的。”毛利小五郎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个年轻人的目光下自己会觉得局促,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
“毛利先生的意思是,那个黑影策划师达才三就在船上,住在我们旁边?”安室透已经穿好外衣,走到月见里悠身后。
“安、安室先生?”柯南目瞪口呆,“你怎么也在?”
“对啊,今天中午我们在波洛吃午饭,小梓小姐说你请假了……”毛利兰也惊讶道。
“我是接受了月见里先生的……”委托……
“他是接受了我的邀请来度假看海豚的。”月见里悠顺口接了下去。
安室透:……好像有什么不对,又好像没毛病?
“你们俩,居然这么快就熟到能一起出去旅行了?”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脑袋,嘀嘀咕咕。
柯南的眼镜闪过一丝反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