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重重的拍了拍堂弟的肩膀,鬼灯残月耐着性子警告他,“你最好不要这样做,万一被宇智波家几兄弟反杀的话,没人能救得了你,而且你这行为不利于彼此的团结,现在正是双方成为一体的初期,信任很重要。”
鬼灯残月的话对鬼灯幻月来说实在是太扫兴了,在他看来,这帮家伙就是怂,也不知道木叶那边究竟拿出了什么终极武器,将他们老的少的吓成这副鬼样子。
“幻月,虽然我也很不甘心,但是有些事你要知道,人活在世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随波逐流,当时族地里就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真的打起来的话……”
已经不需要他说的那么明白,鬼灯幻月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气愤转变成了一种郁结于胸的烦躁,形势比人强,稍微冷静了一些之后,他也无法再对老师白莲横眉冷对。
大概就是因为之前对于自己人的过度自信和对老师的敬佩,让他无法轻易的接受自己敬佩的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战斗的情况下,就带着整个手下人投降了木叶。
这样的挫败感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鬼灯幻月有点茫然的看着天边的云,这些时日,他时常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发呆,总是在发呆的时候想到跟着老师修行时候的事情。
从一头黑发到了如今的白发苍苍,也不过十多年的时间。
那个从来都自信满满,教导他的时候总是把自信和最强挂在嘴边的老师,有朝一日轻而易举的被敌人攻克,就如同十多年来的信仰坍塌了一般。
“以族地里的族人做威胁吗?”鬼灯幻月喃喃地念叨着,堂兄在一旁没吱声。
这样的认知一度让他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的火力都没有了,再加上身上的尘土和脑袋上的伤,让他看上去有点可怜,又有点滑稽。
鬼灯残月叹了口气,抬手把他脸颊上的一点灰尘抹掉。
“没人真的愿意放弃自己的领地和权利去加入别人,可眼下这似乎是最合适的决定,幻月,难道你想灭族吗?”
灭族两个字的重量的直听的鬼灯幻月瞪大了那双小眼睛,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堂兄,大脑无法用最快的时间去处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
鬼灯残月脸色耷拉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凑近鬼灯幻月,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些话直接让鬼灯幻月定在了原地,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等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前后不过几秒钟,在苍白过后,眼底竟燃烧起了一丝兴奋。
“你说真的?”他问。
看他这个样子,鬼灯残月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然后又反手揍在了鬼灯幻月的后脑勺上。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我可告诉你,你休想去招惹他们。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你真的去招惹他们,会死无全尸的。”
鬼灯幻月看得出来,堂兄是真的在为他着想,可他现在的脑容量不足以让他接收过多的信息,满脑子全是刚才他对他说的那个“危险”。
“知道了知道了,”鬼灯幻月敷衍的说着。
“既然知道了就给我安分点,不要想东想西,还有……”
“还有什么?”
鬼灯残月看向营帐里面,垂着眼眸的白莲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再敢对老师摆出这副目无尊长的死样子,我一定把你扔进海里喂鱼,记住了没有?”
鬼灯幻月已经不在乎这些,他开心地笑出来,情绪转变属实过快了一些。
他一边重复着“知道了知道了”一边握住自己腰间的佩刀转身往营帐里走去,鬼灯残月十分后悔自己为了让他快些接受白莲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消除他们师徒间的矛盾而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了他。
毕竟,鬼灯幻月这个狂热的战斗分子在整个水之国忍者中都是很出名的。
好战又不怕死,年纪轻轻实力跟其他忍者相比却是断层式的强悍,再加上本身拥有极高的战斗智商,这一切造就了他这种一见到强者就忍不住想要切磋比试的性格。
这种性格的人遇到能力比他弱的还好说,万一遇到比他强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他这个兴奋劲儿,鬼灯残月实在是有些担心。
“这里是战场,他应该不至于由着性子乱来吧?”鬼灯残月自言自语,到底还是心虚。
营帐内,木叶一方的几个话事人都在,在海上漂泊了几天后,此刻,普遍精神状态都没那么好,白莲更是因为年纪大了疲态尽显。
鬼灯幻月的目光在神威和斑的脸上意味深长的流连了一会儿后,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跑到了白莲身边盘腿坐下。
白莲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淡淡的嫌弃,鬼灯幻月也不生气,堆了满脸讨好的笑容,好像刚才甩脸子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木叶这边摸不准他的脾气,只当他是个个性怪异的人,倒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现在白莲来了。
作为水之国忍者的首领,搞定了他,剩下的只需要白莲自己去内部和谐就够了,这不是需要他们考虑的事情。
几路人马在此汇聚,战场上的情形做到了大致的了解,一群人都是久经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