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百上千根千本蓄势待发,烈斗微微眯起眼睛锁定目标。
想要在彼此缠斗的忍者中精准的避开自己人打中敌人,这也是需要全神贯注且手法卓越。
就在烈斗屏气凝神,完全沉浸在偷袭之中的时候,还未等他将流沙汇聚而成的千本发射出去,只觉得脚踝被什么轻轻的拽了一下。
他低头去看,这样一看,竟发现有两根细弱的藤蔓缠上了他的脚踝,并且蛇一样的快速往上身来。
烈斗大惊,本能的就想要去挣脱,然而此刻,他的双手正在控制着鸣沙,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出来做物理切割或者忍术切割。
这些藤蔓是从哪里来的?
脚下的鸣沙依旧安静,白金色的沙漠表层看不到任何的绿色。
烈斗的目光沿着藤蔓的来处追逐过去,赫然在峡谷的另一侧岩壁上看到了双手结成巳字印的千手柱间。
他的半个身躯都在绿叶藤蔓的掩映中,白色的抹额飘带和黑色的长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他正向着这边望过来,年轻的一张脸上有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他不是被自己封印在沙海之下了吗?
刚才明明看到自己的沙子将千手柱间埋葬了,为什么现在他却出现在了岩壁上?
难道那是他的木分身吗?
果然,对自己的实力盲目自信的后果就是遭到反噬,像千手柱间那样实力强悍的忍者怎么可能乖乖的在原地等死呢?
一想到自己的大意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烈斗心脏快要气的爆炸的同时,就连五官都跟着扭曲了。
他调转了千本发射的方向,成百上千的千本直奔千手柱间而去。
柱间变换结印,使用木遁榜排之术成功防御了烈斗的沙之千本,明明是沙子压缩而成的千本却有插进木头里面的穿透力,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术,柱间难以压下心中的惊叹。
他决定了,等这边战争结束,他一定要去草之国战场上,将这件事告诉斑,告诉他自己这一次出来又长了很多见识。
柱间没死反而活的好好的,这个发现令烈斗自觉成为了一个小丑。
在以为柱间死掉的那一刻,他竟然真心实意的惋惜过,竟然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如果大家是朋友就好了,是朋友便不会刀剑相向,是朋友就不会让对方死在自己手里。
哪怕他们是敌人,在那一刻,烈斗也为这不得不产生的厮杀而觉得遗憾。
但是,现在柱间没死,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之前的惋惜和遗憾仿佛反手抽到自己脸上的耳光,让他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这样的认知令烈斗觉得脸红,浑身气血翻涌,烈日之下,他的脸色确实变得难看起来。
他被激怒了,想着不顾一切的再次杀掉千手柱间,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打的这一仗,他一定要将对方一起拉着下地狱才行。
手掌翻腾,烈斗想要再次操纵此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鸣沙,从风之国沙漠弄来的鸣沙已经将整个峡谷填平,随便他取用。
然而,这一次,他发现那些沙子好像突然变得不那么听话了。
柱间仰头看着烈斗,心里想的还是好好劝说他,打架之前或者之后喜欢用自己的善意来劝说对方,不想将对方逼上死路,这一点,几十年后的某个黄毛少年也喜欢做,只是现在的柱间哪里会知道几十年后的事情。
柱间对烈斗的劝说在烈斗看来简直是胜者对败者的羞辱,意识到这个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为什么还没有做最后的决战,他就认为对方会是胜者呢?
向来自信的他,这么多年一直未有敌手,从来都是胜者的他为什么会在面临这个比他年轻的家伙时,有了必败的感觉呢?
预想中被自己随意操纵的沙子并没有如期凝聚,烈斗急忙垂眸去看,在看到地面的变化时,瞳孔骤然放大了。
原本干燥的沙子不知道何时起变得潮湿,并且还在不断的更加潮湿,在烈斗震惊的注视下,沙子的表面上,地势稍微低一些的地方竟然开始汇聚出一汪汪的小水洼。
“哪来的水?”他大骇。
沙子遇水后重量会变重,如果水足够多的话,他无法凭借意志随心所欲的将泡在水中的沙子操纵起来。
若是换做平时,他尚且可以努力一下,但是现在,挪一整片沙海过来已经消耗了他绝大多数的查克拉,身体仅剩的那些查克拉已经让他无法从水中将沙子捞起来。
看着仿佛地下水位暴涨似的,源源不断的水从不同的位置冒出来,烈斗一时间慌了神。
越是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便越觉得心慌。
就目前这个状况,就算他死了,也不可能抓着千手柱间一起走的,他已经做不到了。
潮湿的沙漠里一个巨大的水球从百米开外的沙子里面钻了出来,在钻出沙子表面的瞬间,水球爆炸,里面的鬼灯幻月像个即将窒息的动物一般,猛地吸了一口氧气。
烈斗看着突然钻出来的这个没眉毛的家伙,他意识到自己认识这个人,虽从未交手过,但是他们有这个家伙的资料。
风之国的忍者曾经数度与其交过手,这个家伙是水之国的忍者鬼灯幻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