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飞鸟平日里很少主动开启白眼,除了作战的时候,除了有必须用到白眼做观察的时候,再来,就是情绪极为激动的时候。
上一次是,这一次又是。
“你都已经明白我对你的心意,那我也不藏着掖着,神威,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一想到这三年里的日日夜夜,日向飞鸟就难过的要命。
“你根本就不理我,我无数次主动去接近你,可你就像看不到似的把我当成空气。”想到彼时被神威无视的种种,日向飞鸟心里难过的要命。
“你跟其他人有说有笑,唯独对我不理不睬,是,没错,我当时是对宇智波斑撒了谎,可是……我也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保全着你不是吗?”
神威眯起眼睛被迫的看着日向飞鸟,他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为自己辩解到如此地步。
“你就知道宇智波斑一定能救你走吗,如果他真的敢的话,当初就不会同意家里将你送去日向。”
不等神威说什么,日向飞鸟又颓丧的点点头,“好好好,你说这是偏爱,我不计较,那其他人呢,他们很多人都杀过宇智波吧,在没建立村子之前你们还不是敌人,他们中又有多少人想要杀掉你,这你知道吗?”
“……”
“我只是对宇智波斑说了谎而已,就因为这个,我对你所有的好就全部抹杀了吗?”
神威渐渐放弃挣扎,就连那双漂亮的眼眸都下意识地闭上了。
他不想去看此时此刻日向飞鸟几近扭曲的脸,在一片黑暗中,神威也在扪心自问,日向飞鸟他真的罪无可恕吗?
他也曾经想过,如果斑知道了他当时的处境,就真的能够进去里面带他走吗?
他因为探查过斑的记忆,而一个人的记忆是做不了假的,所以,他能够肯定斑彼时的真诚。
而对日向飞鸟……
“正是因为你跟那些曾经想要杀我的人不一样,在我的心里才更加难以饶恕。”
日向飞鸟因为神威的这句话愣住了,灰白色的大眼睛茫然又难以置信的睁着。
他听到神威说:“我从没有对他们抱有过什么期待,他们曾经想杀我的心情,因为立场问题我也能够理解,我对他们没有抱有私人的期待,但你不同。”
神威难受的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介意的点在哪儿,又或者时机不对,那时候我很偏执很偏激,你是在我的雷区上蹦迪。”
“我听不懂。”
神威凄然一笑,“不懂也没关系,反正以后这些话都已经不需要再说。”
神威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实在是令日向飞鸟窝火,他这辈子除了妹妹和神威,还从未对谁如此执着过,他至今为止的短暂人生中,一腔炙热全部给了面前这个人。
然而,他的炙热换来的是对方的冷漠,他双手捧着献出去的真心,对方根本不在乎也不想要。
日向飞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暴风雨的街上,流浪着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般,不知道家在哪儿,也没有人准备接纳他。
他这些年一直都默默地隐秘的喜暗恋着神威,他以为自己能够克制住这份喜欢,但是,最后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神威的冷漠和远离,神威脱口而出的划清界限,情谊两清,这些都成了狠狠扎在日向飞鸟心上的刀子。
“做错过一次后,就真的没有改正的机会了吗?”
这句话当初宇智波斑也问过自己,神威难受的皱起眉来,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在突突的跳着疼。
“飞鸟,”神威直视着日向飞鸟的眼瞳,对他发出了灵魂拷问。
他问:“你真的只对他说了一次谎吗?”
嘴唇动了动,日向飞鸟如同受惊的鸟雀那般的耸起了肩膀。
那四年,宇智波斑无数次去过日向族地,他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神威近况如何,可有受委屈。
自己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无一例外的,他有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话术——“神威他很好,除了不怎么自由之外,其他的跟日向的其他子弟一样。”
这句话,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以至于后来,他自己都要相信了。
宇智波斑问了那么多次,但凡这其中有一次他说了真话,但凡有一次……
日向飞鸟垂头丧气的跪坐在神威的腿上,他像只斗败的公鸡,又像只栖息在枝头瑟瑟发抖的寒鸦,尽是落魄。
神威感受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变小了,他借此推推身上的人。
“起开,以后不要再到我面前来。”
神威的话犹如一柄大锤,砸在了日向飞鸟早已经被刀子扎的破烂不堪的心脏上。
他猛地抬起头,眉宇间散发出一种少见的癫狂。
双手猛地扣住神威的肩膀,他用力的摇晃着神威,大声的质问:“为什么就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呢,我都已经这样求你了,神威。”
本来太阳穴就疼,被日向飞鸟这样摇晃着,神威觉得自己的脑花都快被摇散了。
“这些年我过的这样痛苦,我就知道了,没有你我会死的,我会活不下去的,神威你别这样对我,你像过去那样怜惜我,不行吗?”
“呵~”神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