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和托尼的眼光，这一片片的芯片确实能够远程激活炸弹。

正如暗黑蝙蝠了解的那样，就算心里再难过，就算布鲁斯知道他这么选会牺牲一个孩子的命，但他总是做那样的抉择。

暗黑蝙蝠毫不隐瞒地表现出他想让布鲁斯一无所有的意图，他嫉妒布鲁斯拥有的一切，他想让布鲁斯一无所有后，和他一般空虚又痛苦。

从这个所谓的“蝙蝠侠拆弹游戏”开始，布鲁斯就绷紧了神经开始认认真真地拆除连接电话卡的芯片，但即使他第一天只睡了三个小时，他也不过拆了几十片芯片而已。

而这里密密麻麻的，至少叠着成千上万个，电线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头。

这个记忆在这里就结束了，乔纳森和托尼睁开眼，他俩看着布鲁斯目光怔怔发呆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心疼。

乔纳森和托尼猜测是布鲁斯不想回忆暗黑蝙蝠实时转播的他唯一的亲生儿子的自杀。

布鲁斯闭了闭眼，说道:“第二天发生了什么你们也知道了，那个人还十分贴心地给了我第一视角的实时转播，接着‘布鲁斯’就发疯了。”乔纳森手紧了紧。

布鲁斯说道:“乔尼，你当初的猜测其实很符合逻辑，如果达米安的死不是暗黑蝙蝠造成的，而是克拉克发给达米安的信促成的，我可能真的会恨死你的父亲。”

布鲁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后来明白了，这些人的死活对于暗黑蝙蝠都不重要，他折磨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只是为了折磨我，他嫉妒我，嫉妒我拥有他所没有的一切。”

布鲁斯捏了捏眉心，说道:“暗黑蝙蝠最少说我最少花半个月，但实际上我花了二十一天才出来，出来以后，暗黑蝙蝠的人跟上了我，暗黑蝙蝠既然以我的身份活动，就要逼迫我隐藏在暗处。”

“那布莱尼亚克呢？”乔纳森问道。

“布莱尼亚克本来就是来自暗黑蝙蝠的宇宙，自然和暗黑蝙蝠是一路人。”蝙蝠侠说道。

布鲁斯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那个冒名顶替的暗黑蝙蝠已经将正义联盟所有成员都俘获了，并且派人若即若离地追杀你的母亲，卢瑟收留了露易丝。”

布鲁斯说道:“而且也有人不断地袭击我，蝙蝠侠的敌人很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不知道那个暗黑蝙蝠用了什么手段，那些超级恶棍三天两头地来骚扰我。”

“暗黑蝙蝠知道您的行踪？”乔纳森问道。

“是啊，他知道，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布鲁斯叹息般地说道。

乔纳森十分的疑惑，他问道:“他为什么不抓住您呢？”布鲁斯低下头，乔纳森愣了愣，揽住了教父的肩膀，布鲁斯头抵在乔纳森的肩上，不一会儿，乔纳森就感觉到了一阵湿润。

乔纳森伸出手，握住布鲁斯的手，温暖的手心让这个精神饱受折磨的蝙蝠侠身子一颤。乔纳森心疼眼前这个人极了，依着前几段布鲁斯给他们看的回忆，暗黑蝙蝠的目的十分的清楚，所有人除了布鲁斯以外都是暗黑蝙蝠用来折磨他的道具。

而且按照暗黑蝙蝠的说话，他想让布鲁斯成为他。而暗黑蝙蝠的言下之意是，他想让布鲁斯失去所有。

乔纳森回忆起刚刚布鲁斯说的话，布鲁斯说他怕自己看完所有的回忆就不会认他这个教父了，那么，按着这个逻辑，乔纳森怔怔地问道:“您的正义联盟成员，都……都死了吗？”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低着头，贪恋着乔纳森肩膀的温度，他问道:“乔尼，你猜是谁让你穿越平行世界的吗？”

“谁？”乔纳森问道。

“暗黑蝙蝠，”布鲁斯苦笑了一声，他说道:“是暗黑蝙蝠刺破了你的手指，把你的血滴在蓝宝石上，融入你身体的‘祝福’感应到你会有危险，就带你穿越了平行世界。而你穿越所抵达的世界的坐标，也是他给我的。”

托尼和乔纳森稍一迟疑，就明白了暗黑蝙蝠这一行为的用意，果然，布鲁斯说道:“暗黑蝙蝠杀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夺走了我的一切，非常完美恰到好处地折磨了我，”布鲁斯顿了顿，说道:“但是，暗黑蝙蝠想让我活下去，他把你给了我。”

“你穿越的平行世界的坐标，用以穿越去寻找你的仪器，都是他给我的。”

乔纳森撰紧了拳头，说道:“也就是说，除了在卢瑟帮助下进入孤独城堡，然后被爸爸他们救下的露易丝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乔纳森思索了片刻，问道:“那暗黑蝙蝠当着我亲生父亲的面杀死的露易丝，是谁？”

布鲁斯说道:“你的妈妈先暗黑蝙蝠一面进入了孤独城堡，而全面封锁的孤独城堡拒绝了他的进入，于是他在你妈妈住过的公寓提取了露易丝的头发，克隆了一个假的露易丝。”

“至于我的那些朋友啊，他们都死了，每一个恨我恨到了极致，他们至死都没有分辨出我和暗黑蝙蝠的区别，”布鲁斯痛苦地说道:“隔着一层单面玻璃，当着我的面，暗黑蝙蝠杀死了我所有的朋友。”

“甚至小闪的头就滚到隔着一块玻璃的地方，我……看的清清楚楚。”

“对不起，乔尼，”布鲁斯艰难地说道，回忆起这段经历让布鲁斯极度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