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大门,徐大伯娘一脸郁闷,“难道没人在家?”
徐二伯娘说:“我们喊一喊?”
“那你喊吧。”徐大伯娘说,一副颐指气使的口吻。
徐二伯娘心里不悦,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走上前两步,一边拍门一边喊:“三弟妹?三弟妹你在家吗?”
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她继续喊:“大丫?二丫?三丫……”
把徐舒悦到徐舒馨都喊了个遍,屋里仍旧没人回应。
“怕是不在家了。”徐二伯娘停止拍门,回头和徐大伯娘说,“我们先回去吧,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再过来。”
没有达到目的,徐大伯娘脸色不好,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功而返。
路上,她忍不住抱怨,“老三这一家子一大早的就跑到哪里去了,找个人都找不到!还有,老三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爹娘都不管了,真是个白眼狼!”
听着徐大伯娘的抱怨,徐二伯娘在心里嘲笑她。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几家有多好似的?
要不是不想照顾婆婆那个老不死的,他们又何必过来找老三?
徐二伯娘觉得和大嫂比起来,她至少有自知之明。
回去的路上,遇到问她们去哪里的社员,徐大伯娘则是直接说明了去找徐青木两口子。
徐二伯娘则是精明多了,她说:“我娘躺在床上喊疼,嘴里又念叨着老三,我们这不是想着让老三两口子去看看娘,说不定娘心里高兴,就好得快一些,谁知道一大早的,老三一家子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社员中有人附和,“那确实是要去看看,你们家老三一点也不孝顺,居然还要你们去喊人。”
又安慰徐二伯娘,“没事,你们晚点再来,说不定他们就回来了,要是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也帮你说一声。”
“那多谢秀芬嫂子了。”徐二伯娘说,“我们也不和你们聊了,家里还要人照顾呢,我们就先走了。”
妯娌两人一走,秀芬嫂子就感叹,“青云这个媳妇娶得好,说话轻声细语的,人温柔,心地还好。”
身为徐老太的堂妯娌,三奶奶和徐家的往来比较多,对于徐老太的几个儿媳妇,她不说了解个十成,八成至少有的。
她闻言看了秀芬一眼,摇摇头,“你看人的眼光不行。”
秀芬不服气,“她三婶,你说我怎么就看人的眼光不行了?”
三奶奶笑笑,“就你刚刚对青云媳妇的看法,就说明你眼光不行了,我跟你说啊,这咬人的狗通常都不会叫,她啊……”
另一边,去往山上的路上,徐青木看铜柱娘对自己媳妇阴阳怪气,忍不住怼了回去,“谁规定了婆婆病了儿媳妇就得去伺候的?就算要伺候也得是儿子去伺候才对,我娘又没有生过养过我媳妇,我媳妇不去照顾她有什么不对?”
铜柱娘不服气,“徐老三,你这话说的不对,你满大队的去问,谁说儿媳妇没有伺候婆婆的义务?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没有了呢?”
徐青木:“你也说了到了我这里没有这个规矩,别人家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家就没有这个规矩!而且我家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插手。”
“我怎么好像听说了你婆婆在外面说你不孝顺,她不舒服了你也没有伺候她,你自己都没做到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我媳妇?”
铜柱娘知道徐青木说的是哪件事,就是不久前她婆婆为了打徐舒妍和徐舒馨摔倒的事情。
摔倒的当天王婆子可没少折腾两个儿媳妇,铜柱娘被折腾得苦不堪言。
最后,她妯娌最先不干了。
既然你嫌弃我这里做不好那里做不好的,我还就不伺候了!
铜柱娘见妯娌都罢工了,自己自然也就跟着有样学样。
王婆子并没有伤到哪里,之前装作伤得严重的模样,一来是想以此从徐青木那里讹一笔好处,二也是想借此机会折腾一下儿媳妇。
谁知道两个算盘都没打响,她在外面可没少说两个儿媳妇的坏话。
不是当着儿媳妇的面说,铜柱娘知道是一回事,现在被人当面提起给她难堪又是一回事。
她面色不好看,“徐青木,我在和你媳妇说话,不是和你说话,你媳妇都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一个大老爷们和我一个妇人吵架也不嫌丢份!”
徐青木:“你说我媳妇,我还不能说你了?什么丢份不丢份的,反正我只知道,你欺负我媳妇,我就说你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让你男人来和我吵啊!”
铜柱娘:“……”
指望她男人去给她找回场子,还不如指望一头猪呢!
她扭过头,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会徐青木这个奇葩了。
见铜柱娘不说话了,徐青木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转头对崔兰花温柔地说:“兰花,你小心点,路上滑。”
又叮嘱几个闺女,“你们也是,悦悦你大一些,看好妍妍和馨馨。”
这前后态度,仿佛之前和女人吵架的不是他一般。
看得旁边的妇女们下巴都快惊掉了。
“徐老三,你不会是变了一个人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