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大礼堂出奇的吵吵嚷嚷,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吵闹的环境让某些习惯了安静的人觉得十分生理不适。 叶之庭就是其中之一。 高马尾因为一整天的奔波劳碌散的差不多了,像是波涛翻涌着的海面,卷起的散发自然地垂在两肩,让叶之庭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像个美艳年轻的少妇,勾人魂魄,醉人心脾。 我一下仰倒在床上,舌尖舔舐着德芙丝滑的表面,巧克力渐渐融化,甜腻的糖浆让我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我瞧见旁边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某人,笑眯眯地盯着她说了句 “怎么?暗恋姐?”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苏清回过神来,一张带着巧克力酱大白牙的脸凑到她面前笑得灿烂。 “我好看吗?”我捧起自己的脸欣赏起来。 少女端起那杯还冒着淡淡白烟的“泥潭水”,示意我喝了。 我从床上蹬起来,退到墙角拿起她端进来的盘子疯狂往嘴里塞葡萄然后用两只手在空中一阵比画。 手语“没空间了”。 少女摇了摇头,将那杯“泥潭水”放在桌子上。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突然响起,盖过了窗外的阵阵蝉鸣。现在是春天,这蝉出来的未免也有些太早了。温室效应让全球气候变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苏清接住震动的快要从床头柜上掉下来的手机,看了一会按下接通键,一个低沉而又顽皮的男声从另一头钻出来。 “喂,清姐,啊,对,我是江澄,昨天学校发表通知让我们毕业生回去做总结报告会你的发言稿写了吗?学校要求上交,今天下午就得去试麦。咱们都毕业了学校还整这一出,真是搞不懂。对了,如果你身边有咱们同学你通知下。啊?法医系的小莫同学?就那个整天大大咧咧那个?” 此时的我通过听筒听得清清楚楚,床板因为我的情绪被压的嘎吱嘎吱响,我满头黑线,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马上就要穿过电话线扯着那姓江短的要死的头发按在地上爆揍一顿。 他欠打! “那行,你先去吧,我们这边还有点事。“少女以一种极其冷静的口吻应下了这复杂的邀约,然后平静地挂了电话坐到我旁边。 少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的肩上,看来是累坏了。 “我手机呢?我打个电话给局里先请个假。” 她嗤笑一声,随即告诉我局里因为我的特殊情况已经给我批假了,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她用细长的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啊喂,很疼的!”我嗔怪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甜葡萄。 少女走出房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沓上面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 “这么多?!”我在空中缓缓举起大拇指,苏清,真卷。 我从床上爬下来,在房间里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叮叮叮叮……” 我一脸的震惊,就这么一会一大堆的消息,震慑的我直接原地石化。 “我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我转头瞪大眼睛看向苏清,少女耸了耸肩,将手机屏幕转过来,和我的一样,也是一大堆。 “叮铃铃……” 我低头看向手机,又一个电话,让我受宠若惊,从小到大我的信息都没这么多过。 “喂,哥们,你现在在哪呢?” “谁是你哥们,我有性别好不好!”我有点生气,不过心里还有点小高兴,有个人聊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长时间地适应孤独吧。 “那个,苏清姐在你那吗?”对方的声音明显的害羞了,我开了免提,把声音调了最大。 “哦?”苏清好奇地轻轻靠近,坐在我旁边。 我忍住笑,捂住上扬到太阳系跟恒星打牌的嘴角。 “不在啊,怎么了?” “告诉我堂姐,晚上我想带她出去逛夜市。” 我愣了愣,转头看见吃瓜群众的苏清,仿佛对面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苏斌,你对你堂姐有意思啊?”我一脸姨母笑看着苏清对对面的人说。 苏清的脸黑了一个色号,像极了我听到江澄说我是假小子的时候。 如果不是为了安心吃瓜,我觉得她下一秒可能给我一个大逼兜。 “不是不是,玄羽姐你最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