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自己闹腾,想要个跟你互补些的,是不是?” 念春头垂得更低了,倒是难得显得文静些。 相思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她把春久叫了进来,猜那么多也没什么用,直截了当地问:“不需要去当差?听本宫的婢女说,你一早上都留在这儿。” 春久拜了娘娘,觉得昨日里娘娘好不容易传他问话,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甚是惭愧,今日里特意来的。 “来给娘娘……给娘娘请安。” 相思奇怪:“陛下叫你来的?” 春久摇头:“奴婢自个儿来的,奴婢从前在御书房当差,徐公公抬举说奴婢性子和娘娘有一点像,便得了陛下的青眼,后来便一直在书房当差了。现在跟着徐公公做事,日子好过不少。娘娘是奴婢的贵人,合该来拜一拜。” 相思愣了一下,继而哭笑不得:“是你自己差事办得好,跟本宫没什么关系,你倒是个实诚的。” 相思抬了抬手,念春会意,从锦囊里掏出些银子,塞到他手里:“娘娘赏你的,日后伺候好陛下就是了。” 春久拜谢:“谢娘娘。” 李文翾下了早朝,相思打着哈欠坐在那儿等他吃饭,他笑着捏她鼻子:“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路上便听说她赏春久的事,“一大早就赏孤宫里的人,你觉得那小太监办事牢靠?你若是喜欢,叫她来你这里当差。” 相思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未免失礼,她遮住半张脸,泪眼汪汪地看他:“阿兄背地里不知道说过多少荒唐话荒唐事,人家来谢我,我还莫名其妙呢!我不要,我宫里人够多了,要那么多人陪着我发呆吗?” 李文翾拿开她遮面的袖子:“你什么样孤没见过,遮什么遮。” 相思手被他扣着,忍不住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道:“新婚才几日,我怕阿兄觉得我懒怠笨拙又不修边幅不堪为妇。” 那劲儿劲儿的语气,内心里怕是在说:你敢承认我就跟你生气! 李文翾抬手揩掉她泫然欲滴的眼泪:“牙尖嘴利的,孤可什么都没说。” 相思再靠近一些,觉得甚至困倦,十分想往他身上靠,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黏人了些,阿兄虽然有时候挺过分的,但他骨子里还是有些冷性,应当不大喜欢。 她克制着,仿佛魂游天外一般回应着:“那阿兄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李文翾看她眼皮子都快要黏在一起了,还要撑着跟他撒娇,顿时觉得可爱,抬手把人拉进怀里,抱紧了:“姌姌怎么样,孤都喜欢。” 相思一个激灵,短暂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他腿上坐着了。 小厨房马上就要过来布菜了,相思挣扎着要下来:“放我下去,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李文翾亲了下她的脸:“新婚夫妇不就是如此,看见了就看见了,你这脸皮,着实是薄得很。” 相思没好气道:“明明是阿兄脸皮太厚。” 厚颜无耻。 相思再挣扎,终于从他怀里钻出来,然后坐离丈许远,和他隔着桌子对望:“阿兄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李文翾学她说话:“我就生气了!” 相思隔着桌子拍她一巴掌:“你别太过分了。” 李文翾后撤:“你别太过分了!” 相思绕过去拍他,没站稳,跌进他怀里,这回他搂紧了,低着头笑:“这回算你自己投怀送抱,孤可什么也没做。” 相思拽着他衣襟,有气无力道:“好了,这下真的不困了。” “不困,那我们吃完饭……”他附耳,拖长了声音说。 “不行!!阿兄想都不要想。”相思严词拒绝。 李文翾笑得十分坏心眼,摊手:“不是要看你姑母吗?不去了?” 他刚刚肯定是故意的,但相思还是因为被他设套圈中而脸皮发烫,低声道:“去。” 李文翾勾着头,从下往上看垂着头的她,似乎非要看她脸红什么样似的:“你刚在想什么?” 相思抬手捂住他眼睛,不让他看:“是阿兄自己在想吧!” 李文翾沉默片刻:“你昨晚也是这样捂着孤的眼睛,倒确实别有意趣。看不见的时候,别的地方会更敏锐些。” 相思在想,自己到底怎么才能回击他。 对付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难不成日日都要被他调戏? “怎么不说话?你也在想?孤听到你的呼吸重了些,在骂孤?” 相思松开手,听到外殿有动静,慌忙从他身下爬下来,整理了下衣裳。 崔姑姑叫人把菜摆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