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应该起了,不过现在应该还在自闭吧,没吃早饭。小花鸟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我吃过啦,谢谢阿姨!克莱斯特为什么自闭了?难道是有邪恶力量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袭击了他?!”
“不是啦,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这么几天而已……”
及川彻:……
妈妈你好像也完全习惯花鸟的设定了呢,居然还能这么镇定地对答如流……还有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有歧义啊!
不过仔细一想,每次结束一段比赛之后,他好像确实会情绪低落几天。
也不只是他,那几天里整个社团的气氛都是沉重的,需要过一阵子才能完全振奋起来。
花鸟不好好睡觉,大早上来找他做什么?
及川彻突然有种自己马上就得被迫离开床铺的不祥预感。
果然——
在两人的对话结束的下一秒,他的房门外就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克莱斯特!我来找你了,快开门,呜呜呜呜!”
刚才不还能好好说话吗,怎么又开始嚎了……
及川彻无奈地把睡衣给换成常服,然后打开门——
门外的人像一只热情的大狗一样一下子就扑过来了。
本来如果有家长在场的话,花鸟兜可能会收敛一点,争取在大人面前做一个礼貌懂事的乖宝宝。
但是及川的妈妈也是个很可爱的家长,在某一次不小心听到花鸟的设定时,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地多问了几句,还问他自己在他的世界观里有没有什么称号。
反正现在花鸟已经完全跟她混熟了,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他先把药膏放在桌上,左右打量着这个房间,觉得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变化。
唔……书架上是不是又多了几本书?那几本刚好他也没看过诶。
不过花鸟觉得房间里太阴暗,“唰”地一下就把窗帘给拉开了。
明媚的阳光在书桌跳跃,为摆满了书籍的书架蒙上了一层金纱。
及川彻眯了眯眼:“好亮!”
花鸟兜还贴心地把两边的窗帘绑在一起,才煞有介事地叮嘱他:
“没有光之力的守护,屋里的人很可能会受到黑暗力量的侵袭。让光之力涌入,所有阴暗生物都会无所遁形!”
阴暗生物及川彻:……
我怀疑你在暗示什么。
可能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及川彻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他还觉得到处都静悄悄的,很适合负面情绪发散。但现在,连那束从窗户偷溜进来的光线都变得聒噪起来,吵得他没精力再想其他。
这家伙,昨天还哭得那么惨烈,cos喷泉的场景还被花卷拍下来准备当镇部之照呢,今天怎么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了。
也对,他一直都是这样。
小孩子心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总是显得吵闹,又总能用这种纯粹又热烈的情绪感染身边的人。
是他永远都无法招架的类型啊。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喧闹,恰到好处。
及川彻没发现自己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一些,嘴角也上扬了一点。
他插着腰,问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花鸟兜本来还在偷瞄他书架上的书,一听这话,又想起了正事。
他举起药膏,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向及川彻展示他的“荣誉勋章”。
“虽然这是光荣的象征,但是如果不快点消失的话,就没办法继续打球了……”
及川彻被吓了一大跳。
他记得昨天还没那么严重的!
有些淤伤是要隔夜才能显现出来的吗?
这也太惨烈了……
他算是又直观感受了一波硬拦牛岛的难度了。
“辛苦了……”
冰冰凉凉的药膏擦在青青紫紫的皮肤上,及川彻还没忘记按照药瓶上面的步骤指示帮他揉了揉积了淤血的地方。
花鸟兜痛得嗷嗷叫,试图学电视里的人咬住什么东西止痛。
“人家那是怕咬伤舌头才在嘴里塞布条塞木棍的……喂你别咬我被子!敢在上面沾上口水我就把你丢出去!”
“呜呜呜……”
需要涂药的面积太大,等全部揉完了,花鸟兜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药罐里泡过一样,散发出带着些清香又有点刺鼻的奇怪味道。
而及川彻的手腕也差不多废了。
他好累,手累胜过了心累,整个人向后一倒,就倒在了床上。
花鸟好像还有点良心,爬上来说要帮他也抹一下药。
“我没事的啦……”
拦网的任务都被花鸟包揽了,及川彻很少直面牛岛的扣球。
至于接球——他轮到后排时,后排几个人共同分摊了接球的任务,压力也不是太大。
除了手臂上几小块淤青,他身上唯一的问题大概就只有昨天传球强度太大造成的手指抽疼,休息两天就好了。
至于其他人……应该也没人能像花鸟这么惨烈。
现在想来,他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