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
他们好像听到了专业的解说员在激情解说,看到记者走上前去采访胜利的队伍;他们也看到了摄影师转动着黑色的、被上方的灯光照出光泽的摄影机,看到了脖子上挂着金属哨的裁判和带着手套的记分员……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观众们的喝彩声几乎要把天花板掀翻;场上的选手们挥洒着汗水,鞋底踩在地面上的刺啦声,也好像就响在他们耳边。
及川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心跳如雷,手心也有些发热。
这里……是他做梦都想要来的地方。
可是迄今为止,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拦在全国大赛之外,尽管他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尽管他每次都是怀揣着梦想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碾碎。
但现在……除却遗憾,他的心里更多的却是热血澎湃。
很可惜,这一次的赛场上也不会有他们的身影。
所以,下一次,一定要来啊。
不再是以游客的身份……而是以选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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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体育馆走了一圈,他们就去附近的一个咖啡店休息了。
是的,就算是打排球的运动员也受不了整整两天半的时间里都一直在外面走动。
好玩是真的好玩,但也真的是……累到爆炸。
“我的腿都要走断了……”及川彻没什么形象地倒在软软的椅子上。
花鸟也累得有点蔫蔫的,决定接下来就在这个咖啡厅里休息一下。
除了玩得开心,这几天的游玩里比较特别的,就是他们的“艳遇”了。
三个人都是高大(就算是178的花鸟也已经算高挑的啦)帅气的学生,一路过来都很受欢迎。
当然,及川彻这种类型的池面是最受欢迎的,不知道有多少纯情女学生来问他的联系方式了,就连成熟大姐姐的类型都有。
花鸟是一有女生靠近就紧张得要死的类型,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岩泉一倒是被他那满脸微笑的样子气得火大,觉得他肯定是在嘚瑟。
及川彻一路喊冤:“她们的小纸条我一个都没接!而且对女生保持良好的风度,不是男生应该做的事吗?”
岩泉一不想听他解释,“哼”了一声。
及川彻只好说起另一个话题:
“话说……小花鸟,今天那个司机叔叔也会来接你吗?”
他们等下就得分别了——他和小岩已经买了回宫城的票,而花鸟则转去赤司家。
花鸟点点头:“应该快了,我给了中村叔叔地址。啊……好像刚好到了。”
他们扭头,透过咖啡厅透明的玻璃墙看到了外面停着的车。
那天他们坐车的时候是晚上,所以没看清车子的外观长什么样,只知道里面很宽敞很舒适。
现在是白天,他们算是看清楚了。
嗯,低调又奢华的感觉……
及川和岩泉就送花鸟出去。
花鸟跟他们道别,还有些担心地叮嘱他们一定要坐对车回家。
岩泉一:“放心吧,我们买错车票的概率比你今晚就会飞天的概率还要低。”
花鸟兜大惊:“可是我觉得我习得飞行魔法的概率还蛮大的!”
岩泉一:……
不跟这个小中二病说话了。
他们只是开个玩笑啦,看着司机帮花鸟兜把背包放进后备箱,又打开后座的车门准备上车。
花鸟开门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后惊喜地喊:“阿征!你怎么也来了!”
阿征?应该就是那个“征十郎”吧。
“征十郎”用带着些笑意的语调跟花鸟打了声招呼:“花鸟。”
他的声音温润低沉,听起来就很有贵公子的气度。
及川彻没有窥探车内人隐私的意思,但是在花鸟开门的时候,他恰巧看见了“征十郎”的眼睛。
在光线略微暗的车内环境里,他的眼睛是暗红色的;可另一只眼,又是威严的暗金。
轻轻地瞥过来时,有种漫不经心但非常贵气的感觉。
可及川彻却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审视和打量……这种打量让他有点不舒服。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车窗摇下,这位贵公子侧过头来。
及川这才看清,他的眼睛原来不是暗红和暗金,而是一红一橙。
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消失了,贵公子语调温和地对他们说:
“感谢你们对花鸟君的照顾。”
声音温和得好像刚才那种带刺的霸道眼神是他的错觉。
但及川彻却更不舒服了——什么啊,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才是外人一样。
岩泉一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他觉得这个男生应该是类似于花鸟的家人的存在,回应道:“没事没事,提前祝你们圣诞节快乐了!”
贵公子轻轻一笑,而花鸟在他后面跟他们挥手作别。
而后,车窗关起,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看着黑色的汽车远去,岩泉一的感想是:“花鸟的朋友居然也是异色瞳啊……现在虹膜异色症这么常见了吗?还是说是家族遗传?”
及川彻嘀咕着:“好像不是亲戚吧,花鸟不是说他们的关系只是长辈是好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