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渡亲治接的不是特别好,排球斜斜地高弹起来。
花鸟离开后他们的一传质量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及川已经习惯了。
他追到排球下方,上身微微后仰,手腕发力——排球远远地朝球网另一端飞去。
花卷贵大后排进攻,排球被大平狮音接起。
濑见英太跑到排球的落点处,准备托球。
牛岛若利也盯着排球,准备开始助跑了。
进攻者又是牛岛?
不……在濑见英太在场的时候,及川彻不会只盯着牛岛若利。
而在看清楚另一个人的动作时,他拉住了金田一的衣角,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行动。
最后,他和金田一同时在五色工面前起跳!
双人拦网!
或许是这个成型的双人拦网给了这位第一次参加大赛的新人一点威慑,五色工的眼睛微微睁大。
如果他坚持硬扣他最擅长的直线球,说不定还能突破拦网,或是让排球弹回去重新组织进攻。但他临时改变了扣球的方向,力道因此削弱,动作也不是特别娴熟。
……破绽百出!
及川彻早有预料,也改变了手臂的朝向,彻底把这球拦下来。
排球反弹回去,山形隼人一个鱼跃过来想要救球,然而被他的手腕顶起来的排球,却不巧地撞到了球网下端。
球网晃了晃,排球也无力地落回地面。
29:28。
五色工痛苦地大叫一声,随后一脸自责地对濑见英太道歉。
他浪费了一次进攻机会!把局点白白送给青城了!
濑见英太没有责怪他,只是盯了他两秒,语气幽幽:“下次,直接打过去就好了,相信我的判断。”
说罢,他就准备下场了——救场发球员一般只会在赛场上呆一轮时间。
及川彻还在网前,刚好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随后,他又看向拿过号码牌与濑见交接的白布,心中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后方花卷发球,对面山形隼人接起、白布贤二郎托球的时候。
及川彻已经大概明白为什么濑见英太会被二年级学弟代替了。
明明从资历上来说,濑见英太年纪更大,大赛经验也更丰富。而论个人能力,他能发一手好球,二传出色,一传稳定,接球、拦网技巧、身体素质、运动能力全面超过白布。
这样的二传,放到其他任何一支队伍中去,都能成为优秀的指挥塔;但在白鸟泽,他不是首发。
越观察白布,及川越觉得困惑——这位尚还稚嫩的二年级二传,是怎么取代濑见、拿下首发位置的?
用了三局时间,他终于明白了。
濑见是一位有自己想法的二传。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引导攻手得分,而不是事事以攻手为先。
他会用计、会给五色和大平狮音他们更多进攻的机会,而不是把进攻任务全权交给牛岛。甚至,他自己也很有锋芒。
如果在以二传为中心的队伍里,他必定会是首发,而且会是个受人信赖的优秀指挥塔。
但……他在白鸟泽。
白布的个人能力虽然不是最强,但他的风格却十分适合这支队伍。
及川彻猜测他应该十分信赖、甚至崇拜牛岛若利,所以,他甘愿成为牛岛的阴影——他可以在那太阳一样耀眼的光芒之下,做一个“最不起眼的、存在感最低”的二传。
尘封的在记忆深处的一幕,忽然重现在及川彻的脑海。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夏天——那个被汗水浸湿、被热血填满、最后却以失败结尾的夏天。
牛岛若利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走廊窗口的阳光,在他脸上制造出一片阴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语气淡淡:“……及川,你应该来白鸟泽。”
牛岛若利认可及川彻的能力,但他不认可青城的其他选手。他认为青城是片贫瘠的土壤,及川呆在那里只是浪费天赋。如果及川当初答应他的邀请、去了白鸟泽,早就能登上更大的舞台。
这样泯于众人、泯于宫城的结局,不过是可悲的自尊心作祟。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太过理所当然,好像他说的就是绝对真理一样。当时的及川彻只感觉胸腔里有某种情绪,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
原来他那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年的坚持,在牛岛若利眼中都只是幼稚无比的赌气么?
及川彻冷笑一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那你可一定要给我牢牢记在心上啊——”
“我这份微、不、足、道、的——自尊。”
……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自身和同伴的强大,及川彻已经很少怀疑自己了。
现在的他更是毫不怀疑,自己如果真去了白鸟泽,最后恐怕也会和濑见一样沦为救场发球员。
白鸟泽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想法的二传,及川也不喜欢这样的队伍——
他更喜欢用自己的能力雕琢和培养队友的才能、将他们的潜力百分百地激发。他喜欢和队友共同进步的感觉。
就像影山只有去乌野才能找到前路,及川彻也坚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