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依然是三四个人住一个房间,但这个点大家要么在洗澡,也有的三两成群去夜跑或者去沙滩上捡贝壳,所以房间里没人。
不过,金田一才刚准备蹲下来,房门又被悄无声息地拉开。
他回头,发现进来的人是及川彻。
金田一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想跟他问好。
没想到及川彻笑眯眯地把食指放在嘴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连脚步都特意放轻了,悄声走过来,从金田一手里接过那瓶药水。
金田一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小瓶子就没了。及川彻还指了指门,做了个“我来”的口型,意思是让他出去。
这下金田一懂了。
但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及川前辈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进来,好像要干什么坏事一样。
不过,花鸟前辈和及川前辈关系很好吧。
金田一没有察觉到这几天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在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就悄悄走了出去,还很轻巧地拉上了门。无声无息,就像及川彻来的时候一样。
及川彻对他的上道表示很满意,并决定明天请金田一吃冰棍。
而花鸟这边,光是趴下这个动作就折磨得他够呛,他哎哟哎哟地叫唤,催促起金田一,让他快一点。
身后的人就蹲下了。
花鸟听到了他转开瓶盖的声音,紧接着,他被突然滴到背上的药水冰得一个哆嗦。
但还没等他叫,身后的人就已经轻轻地帮他抹开。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大叔给的药水真的足够有效,在冰冰凉凉的药水抹开之后,那种全身皮肤都火辣辣的感觉立马就减轻了很多。
之前还感觉自己被丢进地狱里炙烤的花鸟兜舒服得从鼻腔发音,哼哼唧唧的。
“再下去一点……啊对……”
“嗯……呃……”
“嗯嗯嗯……对对就是那里,啊好舒服!”
及川彻听得脸上发热,默默换了个姿势。
这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把肩膀、背肌上的皮肤都抹过一遍了,手慢慢往下,碰到了那截健康柔韧的腰。
似乎是觉得痒,这截腰不自觉地抖了抖。及川彻屏住呼吸,动作更轻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海边的基调,花鸟今天去打沙排的时候不像其他人一样穿运动服,他穿的是宽松的花裤衩。
在花裤衩的上方,有两个小巧的腰窝。
透明的液体倒上去,似乎都能在这两点凹处汇聚成两个小小的湖泊,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
及川彻没忍住,欣赏了一会儿才默默把药水抹开。亮晶晶的颜色就扩散到整片后腰上,显出一种莹润的色泽。
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及川彻都后悔起自己偷偷摸摸进来了,感觉自己好变态……
但是这种好事可不多诶,花鸟还哼哼得那么可爱。
感受到自己整个后背都差不多涂好药水之后,花鸟满意地开口:“我要翻面了,前面我就自己来吧,谢谢你金田一……额?”
像一条咸鱼一样准备给自己翻面的花鸟和他身后的及川彻大眼瞪小眼,呆住了。
这个面翻也不是,不翻也不是。
花鸟兜保持着翻到一半的姿势,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及川彻一开始还有些心虚,见花鸟这幅痴呆的样子又觉得好玩,先发制人:“怎么了吗?”
花鸟兜结结巴巴:“金田一呢?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及川彻面不改色地撒谎:“刚才金田一突然想起来晚上跟国见约好了去夜跑,看见我路过,就拜托我来帮忙。”
花鸟果然没有怀疑,不禁小声抱怨起来:“金田一也真是的,出去了也不跟我说……”
及川彻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心里却默默说:
对不住了,金田一,为了前辈的幸福,你就小小地牺牲一下吧!
不过花鸟很快又有了新的疑问:“不对,你们交接的时候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及川彻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因为你一直在喊疼,疼到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花鸟又信了:“噢……”
及川彻微妙地产生了一种“欺骗的对象太单纯”的内疚感。
但这点内疚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笑眯眯地说:“我都帮你的忙了,你不帮我涂一下吗?就像之前抹药的时候一样。”
及川彻的笑容十分灿烂,但花鸟却从他的笑容里感受到了一丝名为“无赖”的气质。
他有些迟疑,一时间没有应下。
及川彻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开玩笑的啦,才没有像小花鸟这样晒伤得那么严重呢。”
花鸟兜瘪了瘪嘴。
他也委屈啊,大家都没做防护措施,就他一个人晒成这样,差点就脱皮了!!
可恶,这身皮囊实在太脆弱了!
可是及川彻还是不走,花鸟只好翻身坐起来,找他要那瓶药水,想涂一下前面。
及川彻把瓶子给他了,但还是没走,保持着这个蹲在他身侧的姿势,直勾勾地看着他。
花鸟兜想说别看了,但及川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