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摸了摸他的眼睛。
纤长的睫毛因为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颤抖,但没有避让。
那双玻璃珠一样漂亮的眼睛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要通过眼神笃定为自己的话增添分量。
任谁被这样真诚的眼神盯着看,都没办法不动容吧。
及川彻忽然很柔和地翘起嘴角。
看来他的绿茶功夫还修练得不到家。
从花鸟这里获得太多正向的情绪,他反而没有想象中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的感觉了,只觉得满心欢喜,连剧烈跳动的心脏都要因为这双眼睛化成一滩水。
什么高傲自大的臭小鬼,通通闪一边去吧。及川彻暗暗想,同时靠上去,轻轻亲了一下花鸟的嘴角,低声说:
“其实我也没看起来的那么伤心。”
花鸟愣了一下,眼神有所松动。
及川彻还以为他要埋怨自己戏耍他,跟自己闹个两下,没想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更亮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外面太阳正烈,窗帘是拉上的,但还是留下了一道小缝,让阳光从那道细长的缝隙里钻进来,在往前凑过来的花鸟脸上投下彩带一样的光影,衬得那双眼睛更加流光溢彩。
他高兴地说:“那很好呀,说明克莱斯特特别强大!”
花鸟的语气太欢快,以至于及川彻的指尖都在花鸟脸颊上顿了顿。
他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
花鸟根本不在意自己展现出的伤心是否让他白白忧心了好久,他只在意自己高不高兴。
自己高兴了,他当然也就高兴啦。
及川彻胸腔里又泛起了柔软甜蜜的浪潮,他小声坦白:“其实我只是小小地生了一小会儿气,想在你面前说赤司的坏话。”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确实是“这小鬼在说什么呢”,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了。
毕竟赤司跟花鸟是有那么点相似的——
漂亮的异色瞳,拥有两幅面孔,语音语调还给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换句话说就是很不接地气)。
说不定眼前这个就是个更加叛逆的“米格尔”呢?
总之,及川彻在极短时间内就下了一个结论:
这个贵公子跟花鸟混久了,恐怕也被同化成中二病了。嗯,也许大概可能是比较高傲的那种,不止对他这样,对别人说话也很直接。
或许是因为身边就有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中二病,及川彻对中二的人格外宽容。
气愤来得快去得也快,特意又向花鸟提起这件事只是因为他自己心眼小,想要小小报复一下。
既然花鸟毫不怀疑地相信了他的话、还忙不迭地上来安慰他,他就别再得寸进尺啦。
对于及川彻的坦白,花鸟兜的反应是再次亲了一下他的指尖:“如果阿征真的说了那样的话,那确实值得生气……”
“而且,我也喜欢看克莱斯特撒娇的样子……”
“嘿嘿嘿。”
及川彻一下子坐直,盯着花鸟看:“小花鸟,你刚才偷笑了对吧?”
“没有,你听错了。”
花鸟兜果断否认,还掩饰般地咳了一声。
“你肯定笑了,我听到了!”
及川彻抱上去亲花鸟脖子,故意蜻蜓点水般地在上面逗留,用灼热的呼吸去吹那块地方的皮肤,把花鸟痒得哇哇乱叫。
听到花鸟一边笑一边嗷嗷叫,痒得全身发抖,及川彻跟着哈哈哈笑起来,心里暗暗思忖:原来这算撒娇吗?
以前还觉得花鸟像小孩子一样,原来自己才是被包容的那一方耶?
不管了——
反正花鸟喜欢他!
及川彻收手了,喜滋滋地抱着人躺下去了:“睡觉吧,中午好好休息,才会有精力。”
“好嘛。”
花鸟乖乖躺下去了。
因为刚才笑得太欢快了,他整张脸都还是红的,眼睛里也有点水光——笑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他就用这张可爱而又富有活力的脸正对着及川,瞅着他看,一边看一边偷偷笑。
及川彻受不了了,翻了个身小声说:“小花鸟你别这样看我。”
他怕他忍不住又去揉搓对方。
那午睡都要睡不了啦!
整颗心都是轻飘飘的,但现在可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花鸟乖乖“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再看了。
反正及川彻是整颗心都痒痒的,花鸟安静了,他自己反倒是躁动得静不下来。
他干脆又侧过身,正对着床上的另一个人,发现花鸟是蜷着身子侧躺的,已经装模作样闭上眼睛了,其实睫毛还在微微地抖。
及川彻觉得好笑,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容收了收,一只手向下摸去,先摸到花鸟蜷起来的小腿,又摸索着握住了那一截脚腕。
刚洗过澡,天气又热,这片皮肤热乎乎的。
及川彻轻轻磨挲着那突出来的骨头,按住了那温热的皮肤,似乎能想象到花鸟用它在球网前腾空的样子。
他慢慢开口:“……疼吗?”
花鸟兜睁眼:“不疼呀。”
他还拍拍及川彻的胸口,以示安慰:“小林医生不是说了嘛,这次崴脚的运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