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主角是个美艳大姐姐,表面身份是流连情场的交际花,秘密身份其实是商业间谍,她经常用这种手段窃取情报。
可惜电影里风情万种大姐姐摸手的效果暧昧至极,花鸟摸手却只是一通乱摸,好像把及川彻修长的手指当成了酱香鸭爪,只是在拆吃之前匆匆品鉴一下鸭爪的长相。
及川彻被自己的脑补给逗笑了,幸好他赶在自己笑场之前把笑音给憋了回去。
花鸟兜还在学大姐姐套话的台词:“告诉我,好不好?克里斯特——”
及川彻故作正经:“不好。”
花鸟兜一脸视死如归:“如果克莱斯特告诉我,我、我就戴那天晚上的猫耳朵……还有尾巴。”
这是什么表情!
及川彻简直要笑个仰倒,竟然觉得这种又悲怆又害羞的表情很可爱!
而且,花鸟居然主动提出了巨大福利——
不是洗完澡后晕乎情况下被自己哄骗着做的,而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跟哄骗差不多了啦……
这么想着,及川彻一脸正气:“我是那种没节操的人吗?”
花鸟兜愣住。
其实主动开口用那种条件为筹码,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了。
感觉好羞耻……
及川彻那看起来不想买账的态度,一下子就让他退缩了。
“我、我看你还挺喜欢的……那天晚上……”花鸟脸颊因为羞耻红透了,有点无措地说,“那、那算了吧……”
“别急,”及川彻眯眼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说完呢。”
“——除非衣服也由我来定。”
是的,他还在惦记着那天晚上的浴袍。
松松垮垮一扯就散的浴袍是很赞没错,但他心中还有更配猫耳的衣服!
而且,是正常情况下花鸟绝对不可能穿的!
比起表面平静内心亢奋的及川彻,花鸟有些摸不着头脑。
衣服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觉得这个附加条件无足轻重,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及川彻嘴角已经不由自主地翘起来了,不过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种逗弄单纯小狗的行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他已经想到了花鸟后悔的场面了。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他伸出手指:“既然这样,就订立契约吧。”
花鸟是非常重视“契约”的人,就算炸毛了也会一脸愤愤地履行契约,而不是直接耍赖。
花鸟和他订立完简单的契约之后,就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及川和赤司之间的对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一两个礼拜之前,克莱斯特和阿征在小林医生诊所里发生的对话,还不太愉快呢。
克莱斯特是怎么做到在两分钟之内就改变阿征对他的态度的?
……就是因为抱着这么大的期待,所以花鸟听到事实之后才会感到落差很大。
在及川彻三言两语简单说完之后,花鸟兜表情呆滞:“……就这?”
“就、就直说我们在一起了,希望他能够支持?”
“没了??”
及川彻摇头:“没了。”
见花鸟那么惊诧的样子,他笑道:“你把赤司君当成什么了,只要好好说清楚,赤司君肯定能理解呀。而且,他只是小花鸟的朋友,也没有立场来反对呀。”
花鸟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这就是所谓的用最简单的话解决(在他看来)最棘手的事?
不对——既然这么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讲完,内容也毫无爆点可言,那他之前求了半天的意义是什么?
花鸟兜一抬眼,就撞上了及川彻眼里狡黠的笑意。
他这才反应过来——
克莱斯特一直在故意吊自己胃口!自己又被他套路了!
又!一!次!
他郁闷到翻脸无情,把及川彻扯起来,推着他往门外走。
及川彻赔笑:“小花鸟,我错啦,我真的错了!”
花鸟兜冷哼一声:“下车的时候教练就给家长发短信报备了,克莱斯特这么久还没回家,阿姨一定会担心的。”
“所以——快回去吧。”
及川彻做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小花鸟这是要赶我走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花鸟兜瞪着这个拿自己当傻子的人,冷硬了心肠:“对!”
及川彻已经被推到门口了,抬头看天。
在东京呆了一个礼拜,他们已经很久没关注过宫城的天气了,当然也不会提前看天气预报。
他才在花鸟家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天空上洁白的云就已经被乌黑的云替代了,还能隐约听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雷鸣。
夏季是雷阵雨多发的季节,很显然,马上就会有一场大雨降临。
及川彻选择果断回头继续装可怜:“看起来要下雨了诶,如果我现在回家的话,很可能会淋湿哦。”
花鸟冷酷地塞给他一把伞。
这是花鸟爸爸的伞,黑色的,超大——起码能装下三个及川彻。
花鸟还贴心地帮他把伞给撑开了,一本正经地说:“提前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