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懂得读气氛呢。
及川彻干脆撑着下巴看着他调,视线在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投屏上停留了一小下,就又飘到花鸟身上去了。
花鸟的房间里古古怪怪的东西很多,墙上挂满了各种他不了解的挂饰。唯独对面这块墙面是干净的,肯定就是专门为这个投影仪留下的空间。
不过这台机子应该挺久没用过了,花鸟又是调整画面大小,又是调整亮度,琢磨了好久。
这时他好像碰到了什么有点难搞的麻烦,趴下去找按钮,研究得很认真。
柔软宽松的睡裤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撩起,一直到大腿根,圆润的弧度也因为他的姿势比平时更加清晰。
及川彻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飞速挪开,又忍不住飘了回去。
搞什么,平时训练的时候大家穿的都是短裤啊,又不是没看过……完全没必要心虚!
然后及川彻就注意到了花鸟腿上的一个小点,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刚才只是在看这只蚊子。
……绝对没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他掩饰般地咳了一声,提醒道:“花鸟,你腿上是不是有只蚊子?”
“诶?”花鸟惊了一下,“那种卑劣的吸血生物吗,在哪!”
“嗯……”及川彻眯了眯眼,“右边大腿,里侧。”
花鸟赶紧伸手驱赶了一下:“还在吗?”
“还在。”
花鸟又摸了一下那片皮肤,手指拂过去之后,那颜色淡淡的小点纹丝不动。
这蚊子跟花鸟的手怎么不在一个图层?及川彻惊愕。
他琢磨了一下,悟了:“好像不是蚊子……是小花鸟的痣吧,我看错了……我说这只蚊子怎么那么小呢。”
花鸟兜坐下来看了一眼,惊讶:“真的!我还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标记呢!克莱斯特你眼睛好厉害!”
嗯,花鸟把他身上的痣叫做“天选之人的标记”。
及川彻:“……”
他以前也没发现花鸟还有颗痣长在……嗯……这么暧昧的地方,看起来应该是浅褐色的。
但在白皙的大腿上,这一点浅褐色就足够引人注意了。
这下比之前更尴尬了,他好像个变态。
及川彻坐立难安,站起来说:“我再去洗个澡吧。”
花鸟疑惑:“诶,不是下午才刚洗过吗?”
及川彻面不改色:“有点热,不小心又流汗了。”
花鸟兜面露失望:“好吧,可是我刚调好投影……”
及川彻只给他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没事,你先看,不用等我。”
花鸟兜眨了眨眼。
今晚的克莱斯特好奇怪……
他摇头,也没在意浴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水声,专心看电影去了。
电影的精彩剧情过了好几波,及川彻才开门出来。
花鸟兜艰难地将视线从电影画面中抽出来,看了他一眼,随口说:“我不会嫌弃克莱斯特的啦,不用洗那么久的。”
及川彻没换衣服,看样子只是冲了个澡。
他在床边坐下:“可我嫌弃我自己。”
一部电影放完,花鸟又兴致勃勃地开了新的。
不过这次的电影文戏有点多,他比较喜欢惊险刺激的画面,看着看着,觉得有点无聊,居然不小心睡过去了。
肩膀忽然一重的及川彻侧头看向睡得香甜的橙发少年,失笑。
明明是自己说要看电影的,结果又先睡过去了,一点都没有待客的样子呢。
他小心地把人抱下去,让花鸟平躺着,起身去关了投影仪,也躺下去了。
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及川彻一时间没有睡意,就侧过身欣赏着花鸟挺秀的鼻梁和形状优美的嘴唇。
他的呼吸清浅均匀,静静听着,就让人心情也平静下去了。
及川彻勾起唇角,这时花鸟却翻了个身,也侧身面对着他。
两个人忽然就面对面了,及川还没消化完这张脸忽然靠得那么近的冲击,腿上忽然又一重——
花鸟把他的小腿也搭上来了!
这是把他当成抱枕了吗?
及川彻觉得好笑,惩罚般地捏了一把花鸟的脸颊。
花鸟像是被扯得不舒服了,眉头微皱,迷迷糊糊睁开眼,那双异色的眼里都是朦朦胧胧的雾。
发现是及川彻后,他就又迷迷糊糊往及川的方向蹭了蹭,把自己送到他的怀里,十分轻易地交付了完全的信任。
“克莱斯特……”花鸟还懒懒地叫了一声。
“嗯?”及川彻低头。
花鸟贴了一下他的胸口,声音含含糊糊的:“喜欢你。”
这句话之后,他就没再说话了。
及川彻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这是又睡过去了,刚才那声只是中途醒来、意识不太清醒时的反应。
但就算是这样,也足够搅乱及川彻的心潮了。
他的耳畔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窗外稀稀落落的雨声。
他甚至能感受到花鸟呼在自己胸口的热气。
像羽毛轻拂,轻飘飘的,却让他的心口有点酥痒。
及川彻犹豫着,把手放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