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变化。
春高以来,青城打过的两场比赛他们都看过了,而最近接触过青城的人的只有参加了国青集训的宫侑,大家就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更多关于明日对手的消息。
被众人团团围起来的宫侑“唔”了声,认真思考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及川那家伙嘛,比几个月前更难缠了;至于花鸟……”
他拉长语调,众人竖起耳朵。
“也变得更厉害了吧。”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尾白阿兰吐槽,“我们问的是细节,是细节啦!”
宫侑苦恼:“什么细节?风格?手法?技巧?啊啊,及川那家伙本来就一肚子坏水,去一趟集训只不过是坏水更多了嘛。唔,不过花鸟好像也离乖仔形象越来越远了呢……”
“乖仔?”尾白阿兰不敢置信,“你居然觉得之前的花鸟是乖宝宝?”
宫侑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
宫治感觉匪夷所思,尾白阿兰更是眼皮抽搐:“……哐哐封杀别人、一脸凶残的‘乖宝宝’?”
宫侑斜斜地看了眼尾白阿兰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阿兰你该不会是对花鸟有心理阴影了吧?我指的是其他方面啦,看青城和音驹那场比赛就能发现。”
尾白阿兰刚想反驳“没有”,宫侑就打了个响指打断了他。
他只能闭嘴怒视,听宫侑继续叭叭:“反正他们变厉害了就是了,只要知道他们是强敌就行了。当然,我们也不弱。”
这样说着,宫侑已经掏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经理那里摸过来的应援横幅,潇洒地一挥手,把横幅扬起来。
横幅上写的标语是——
【无需追忆昨天。】
宫侑笑道:“被之前的比赛束缚,不是我们的风格吧?”
这话说得很帅气,被当做临时开会点的房间里都静了一瞬。
然后,宫治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阿侑你该不会是特意为了耍这个帅铺垫这么久的吧?我就说你白天鬼鬼祟祟偷横幅做什么。”
宫侑的笑容依旧潇洒,但身体已经僵硬了。
尾白阿兰又补一刀:“感觉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而后,没等宫侑恼羞成怒地反驳,角名伦太郎就已经精准预判他的下一步动向,仅用一句话就将他的小火苗掐灭:
“北队,你回来了啊。”
宫侑大惊失色,胡乱把横幅往包里塞。
“北桑不是被教练叫过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噗。”
不知道是谁先憋不住笑出了声,宫侑左右张望后确实没等到北信介的制裁,拍拍胸口安抚一下自己,然后就恶声恶气地大骂:“角名你居然敢耍我!北桑根本没回来嘛!”
角名伦太郎原本还笑得很辛苦,视线飘飘忽忽。然而在瞥到某个位置之后,他一秒收起笑容,表情正经,任由宫侑扑过来摇晃自己的肩膀。
宫侑不屑:“你这是什么表情?噢我知道了,你肯定又是在骗我!”
然而这时,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声熟悉而又平缓的嗓音:“我大老远就听到我的名字了。”
“说吧,你们在做什么。”
明明这道声音舒缓平静,但宫侑却浑身汗毛炸起,缓缓松开了掐住角名肩膀的爪子。
北信介已经绕到了宫侑身前,垂眸盯着他手上的黑色布料,皱眉:“横幅,要皱了。”
“它不是在田口经理那里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宫侑僵住。
宫侑松手了。
宫侑果断土下座。
据住在同个酒店的其他队伍的选手们说,春高第二天晚上,他们听到了一声令人难忘的狐啸。
大意……应该是在求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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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7日,春高第三天,小鹿野大树和千鹿谷荣吉来到了东京。
或许因为现在还是寒假,体育馆里人很多,而且很大一部分观众都是学生。像小鹿野大树和千鹿谷荣吉一样特意坐车过来看的人还不少,足以说明春高的受欢迎程度了。
这个场馆有三场比赛同时进行,青叶城西和稻荷崎的比赛正好在体育馆最中央。
粗略望过去,中间这边的观众比两边的多许多,几乎都坐满了。
这阵仗,都可以赶得上正常的半决赛了。
“唔,青城和稻荷崎……确实就是半决赛的水平啊,人多一点也正常。”小鹿野大树庆幸,“幸好我们来得比较早。”
虽然比赛还没开始,但千鹿谷荣吉已经被大赛现场的氛围感染了,眼睛亮晶晶地四处张望。
他还听见了坐在身后的观众的窃窃私语。
“听说青叶城西和稻荷崎积怨已久……”
“两位二传相互看不对付……”
几个人把两队在半决赛中激战,两位二传针锋相对、争夺“最佳二传奖”的事情全说了一遍,千鹿谷荣吉暗自点头——从国青集训那几天来看,及川和宫侑的关系确实不怎么好,打训练赛的时候就经常要争个高下。
此时两队选手从通道中走出,找到他们的赛场,开始赛前热身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