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郑员外郎,这就来了!” 牛大满脸讨好之色,连忙小跑过去,可换来的,却是郑员外郎的鞭子。 “不长眼的东西,磨磨蹭蹭作甚,耽误老子大事,要你好看!” “是是是!”牛大挨了鞭子,却不敢吭声,连忙去牵马。 郑阳冷哼一声,目光却扫到了旁边的秦墨,浑身一颤。 卧槽,这祸害怎么也在这里? “那个谁,你过来下!”秦墨冲着郑阳招招手。 郑阳早就听说秦墨要来吏部牵马,可迟迟未来,本以为是开玩笑的,却没想他居然真的来了。 他亦步亦趋的走到秦墨的面前,挤出一个笑容,拱手道:“在下吏部员外郎郑阳,见过俊国公。” 秦墨反手就是一耳光,“你大爷的,从六品的员外郎,官不大,官威还挺大,老子的人也敢随便打?” 挨了一巴掌,郑阳都懵了,“俊国公,他们两个只是养马官而已!”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老子今天第一天来上任,你就打人,给老子下马威?” “啊不,俊国公,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来了!” “都是借口!” 秦墨心里正火呢,这家伙就撞上来了,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吃屎,“要马自己去牵,以后用一次马一两银子,如果是办公,写个条子过来,没有条子,一律不准用马!” 郑阳攥着拳头,眼中满是愤慨,“好,我记住了!” 说完,就灰溜溜过去牵马。 牛大都要哭了,“俊国公,你可把我们两兄弟害惨了!” “怎么?老子还帮错了?” “不是,您又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您一走,他肯定要找我们算账的!”牛大人小,却不傻,本来想好好巴结一下秦墨的,现在好了,彻底完犊子了。 “就这事儿?” 秦墨道:“怕个球,他敢,我弄死他!” 两兄弟直接跪地上,哭丧着脸,“俊国公,您说话可要算话,不然我们哥俩就完了。” “起来起来!”秦墨摆摆手,“我问你们件事,你们哥俩除了会养马之外,会不会训马?” “会!”两兄弟异口同声的道:“我们祖上一直都是养马的,我们哥俩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 “嗯,难怪两兄弟都是罗圈腿呢!” 秦墨来了兴趣,“马厩里这些马,跑起来快不快?” “快!”牛大道:“俊国公,六部之中,就咱们吏部的马跑得最快,哪怕是驽马,也比一般的马儿养的要好!” 秦墨扫了一眼,马厩就二十多匹马,驽马就占了大半,他一眼就看中了那匹最高大的骏马,“那谁的马?” “这是咱们杜尚书的坐骑,风雅!” “好,从现在开始,它是我的了!” ...... 杜敬明忙活了一上午,把手头重要的事情都搞定了,不重要的就让下面的侍郎看着办。 新法以来,他都没睡过几个好觉,都快把吏部衙门当家了。 看了看时间,他把侍卫叫进来,“去,把俊国公叫来一起吃饭。” 那侍卫道:“杜尚书,俊国公他,他,不在衙门里!” “他回去了?” 杜敬明皱起眉头,他说怎么这么安静呢,这臭小子,那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没,在外面赛马呢!” “赛马?”杜敬明瞪大了眼睛,“在哪儿赛马?” 侍卫苦笑道:“您自个去看看就知道了!” 杜敬明匆匆跑了出去,来到衙门口,就看着不远处聚集了大量的人。 仔细一看,竟是六部的人都有。 长逾千丈的过道中间,是一排马儿,打头的就是秦墨,身下的坐骑,不是他的风雅还能是什么! “来,下注,吏部的风雅一赔五,户部的金元宝一赔三,吏部的知法守法一赔二,兵部的陌刀一赔一......”秦墨手里拿着大喇叭,“尽快下注,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错过可就没了!” 秦墨没银子了,虽然老秦有,但是那个钱是养老钱,不到关键时候,秦墨不会动的。 大乾人尚马,特别是这两年,跟北奴暗地里开边贸引进了大量的牛马,再加上打赢了南番,也让大乾的多了养马地,马源也是充盈了。 马球这个活动,也逐渐兴盛了起来。 马球比赛,赛马,蹴鞠,这都是赚钱的活动。 众人纷纷下注这种赌马运动,古之已有,比如‘田忌赛马’就是赌马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