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炸药包炸开。 周遭几十人,被炸得血肉模糊。 被包裹在人墙里的冯氏兄弟,脑瓜子嗡嗡作响。 身下的战马再也承受不住惊吓,将两人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总管!” 一旁的死士连忙将冯岸搀扶起来。 这一摔,差点没把冯岸摔个半死。 可冯岸却故不得疼痛,彻底慌了。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跟朝廷作对? “大哥,救我!” 战马受惊,将冯宣甩下之后,焦躁的跳动着。 马蹄重重的踏在了冯宣的背上。 噗! 一大口鲜血从冯宣的口中吐出,“大哥,救,救我啊.....” 踏! 又是一马蹄踩了下去,这一蹄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冯宣的脖子上。 咔嚓! 直接将冯宣的脖子踩断。 冯宣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点凸出。 他呼救的手无力的垂落,眼前也开始发黑。 甚至,连冯岸抱住了他,他都没有了感觉。 “老二!”冯岸不敢相信,跟他形影不离的弟弟,居然死在了他的面前。 “总管,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众人拖着他往前走,人群中分开一条路,让两匹发疯的战马逃离! 而此时,李剑歌也是悲痛万分,“狗蛋!” 陈狗蛋是高州一战存活者之一,昔日是游侠,一直从绵州跟着李剑歌来到了岭南。 “冯岸狗贼,杀我兄弟,今天,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前方的屋顶之上,又一人点燃了身上的炸药包,“李司马,我罗铁,昔年好勇逞凶,碰到你,方知何为侠。 你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罗铁,今日,就当一回大侠!” 罗铁没有丝毫的犹豫跳进了人群里。 轰! “兄弟!” 李剑歌发了疯一样往前跑去,可他太用力了,脚下一空,直接跌进了房子里。 白不易和元大真也是双目通红。 什么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这就是! “狗娘养的,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 接二连三的人,点燃了自己身上的炸药包,跳进了人群里。 “我叫李剑歌,不服者,随时可以来找我!” “你们这样算什么游侠,真正的侠,大隐隐于野,小隐隐于市。” “你们记住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正的侠,从来都不会欺压百姓!” “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我李剑歌混了,跟着我李剑歌,吃香的喝辣的,当个人人敬仰的大侠!” 李剑歌从绵州打到了岭南,身边的兄弟也是越来越多。 他崇拜秦墨,认为秦墨才是侠的代表。 除了为他父亲洗脱罪名,也想入世当一名真正的大侠。 就像朱国公那样。 当白不易,元大真带着新书来岭南宣传新学。 他对侠有了新的感悟。 他认为,侠不应拘泥。 身居庙堂,为天下百姓者,是为侠。 弯腰种地者,为三餐而碌者,同样是侠。 侠从来就不是刻板的。 侠,是自己的英雄! 李剑歌躺在地上,接二连三的巨响传来,泪模糊了他的视线,“年少逞勇好忠义,悔叫兄弟觅侠踪啊!” 而此时,白不易和元大真被人摁住,他们身上的手雷包被学生给抢了过来。 “白讲师,元讲师,我们两兄弟只不过是岭南最卑微的僚人奴仆,遇到了二位,才知道什么叫做忠信礼仪仁。 我们两兄弟,生来就是蝼蚁,从来不知命重。 您的命比我们的命重要的多了,在岭南还有很多似我们这般,身如蝼蚁的人。 就拜托您了!” “你们要做什么,快把炸药包放下!”白不易双目圆睁! 这两兄弟,是僚人奴仆,被打的半死后丢在了路边,白不易将二人救下后,就将二人带在身边教育。 这两兄弟,跟着他们,形影不离,虽说他们是老师,可这两孩子却对他们照顾更多。 “初一,廿二,回来!”元大真双目圆睁道。 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