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米尔
在城市的小巷与地下,小酒馆的老顾客的嘴里流行着一个最近才兴起的传说。
一名骑士,一名黑色的,未经册封的骑士,穿着落后的,锈蚀的厚重铁甲,拿着无锋的怪异长矛,他的扈从骑士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
有人注意到骑士协会的骑士信息中曾经出现过相似的身影,但是很快地,骑士协会便出面否定了这一说法。
当人们再次翻阅注册在案的骑士信息时,其中已经没了那黑色的披甲身影。
“懦弱骑士”
据一名曾与他相遇过的人回忆说,那高大的重甲骑士曾经向他人提及自成的名讳。
不过他的所行所为称不上“懦弱”一词。
每当城市的角落里发生暴力、欺辱,无论是在小巷还是楼顶,无论是在下水道还是众人避而远之的新工程地块,那沉重的盔甲就宛若一道鬼魅,他总能无声无息地站到那些施暴者的背后。
有人说他是一名感染者,一名猖狂的感染者,因为他曾将感染者挡在身后。
也有人说他是官方的执法者,因为他曾将犯下恶劣行为的感染者一一从下水道里揪出来扔到街头。
不过,懦弱骑士很少下重手。更很少下死手。
不过跟沉默的懦弱骑士不同,他身旁的扈从骑士倒是经常跟别人说话。
所以关于那名扈从骑士的说法并不比懦弱骑士少。
有人说他是被通缉的逃犯,也有人说他是曾经游历四方的游侠。
不过也有人提到,那名扈从骑士跟很久之前就已经销声匿迹的新锐骑士法尔斯很像。
“法尔斯?那是谁啊?”
“就那个打假赛还被爆出各种负面新闻的骑士啊,最后被骑士协会除名了,后来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没什么印象,诶不管那么多了,再来一杯!”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一个小小的新锐骑士是很难被市民们记住的。
当然,除了民间的传说与故事,其他势力也在注意着懦弱骑士。
无胄盟。
经过一系列追踪,现在无胄盟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跟在懦弱骑士身旁的那名扈从骑士,就是数个月前被救走的法尔斯。
现在除了法尔斯,懦弱骑士怯者,也在无胄盟的刺杀名单之上。
原因无他,怯者无数次破坏了无胄盟的行动,甚至在无意间阻挠了商业联合会的计划推进。
不过让无胄盟抓耳挠腮的是,他们根本摸不清懦弱骑士的行动规律。
他就像一个幽灵,总能无声无息间出现,然后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不过此时,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就是骑士竞赛的冠军-耀骑士,玛嘉烈·临光。
玛嘉烈的身份让无胄盟不得不拿出十分的精力来处理这件事。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知受了谁的指示,要求他们彻底处理掉玛嘉烈。
但是据官方的消息,玛嘉烈“感染了矿石病,被驱逐出境。”
两头不讨好啊这是…
他们必须在玛嘉烈离开卡西米尔的边界之前,找到并处理掉她。
……
边境。
“怯者,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法尔斯抱着一把粗制滥造的,勉强可以拿来施展源石技艺法术的骑士剑,他跟在怯者的身边。
这些时间以来,法尔斯愈发折服于怯者的骑士精神和他的所行所为。
“我们来见一名骑士,和你一样,足以被称为真正的骑士的骑士。”怯者沙哑的沉闷嗓音从头盔中流出。
“谁?”
“你见过她的,你也一定知道她。
上一届骑士竞赛的冠军,耀骑士,玛嘉烈·临光。”
…
法尔斯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恍然明白。
“哦…是她啊。”
自从跟随怯者以来,法尔斯就没有过多关注那所谓的“骑士竞赛”了。
他只是知道,骑士竞赛的获胜者被称作耀骑士。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送耀骑士一程。”
“啊?”
法尔斯有些发愣。
“既然你会被处理,那她为什么就不会呢?”
“可是,她可是冠军。”
“那又怎样?”怯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无奈和一丝愤怒。
“只要是妨碍了那帮虫豸,影响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一个冠军?就算是一位战争英雄,他们也会在暗处放冷箭。”
怯者抬起了头颅,看向荒原上那道逐渐清晰的金色身影。
“我们走吧,有麻烦找上门了。”
…
“你们,就是这样了吗?”玛嘉烈微微喘着气,一路上,她遇到了不下三次的袭击。
她唯一倚仗的,就是手臂上的棱形短盾。
无胄盟还是小看了耀骑士的能力。前面就是卡西米尔的边界线了,他们不得不摊牌,直面玛嘉烈。
“耀骑士,最后的忠告,跟我们走。”无胄盟的青金大位,罗伊,带着一队队的无胄盟成员将玛嘉烈团团包围。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