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记恨抛弃我的父母,也并不记恨老天,毕竟无论怎样,老天不会给我钱和包子。”暗索嘴里说个不停,仿佛是将生病时的难受与委屈全都倾诉了出来一样。
“我从雷姆必拓一路流亡,辗转了数个城市,直到在龙门安顿下来······我也曾在荒野上露宿。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的胆子还真是大啊······没有被源石生物或者裂兽之类的猛兽袭击还真算我命大。
感染者的境遇,我见过很多了,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片大地上,究竟有没有真的肯为感染者发声,肯接纳感染者,不歧视感染者的国家······不······哪怕是一个组织······”
“有的。”温娜的眼角拉了下来。她想起了以前的整合运动,那个在风雪中高唱着歌曲前进的整合运动。
“欸?”
“但现在不在了。”
“······”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过了一会,暗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有些瑟缩地看向了温娜。
“小姐,您看······您现在能放我离开了吗?”
温娜扫了她一眼,耸耸肩说到:“走吧,这次就当我没看见。”
暗索闻言,松了一口气,她向温娜鞠了一躬,随即便转身离开。
“等等。”身后,温娜突然叫住了她。
暗索的身体一抖,连带着她头顶那对紫色的兔耳都竖了起来。
“最近贫民区可不会太太平,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最近不要出来乱逛了,容易碰到危险。”
不好的事情?暗索想了想,确实如此,最近几天贫民区内多了不少外来的乌萨斯人。原本就拥挤的棚户区变得更加拥挤了。那些乌萨斯人和原本就在贫民区生活的龙门人都互相看不过眼。
前者是因为龙门人处处排挤他们,而后者则是因为乌萨斯人挤占了他们的生活空间。
当暗索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时,就像突然出现在她身旁时的那样,温娜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影。
暗索的脸上带上了一个无奈的笑容。“真是······神秘的人啊······”
看看天空,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原本安静的贫民窟也渐渐有了人声。暗索从小巷中探出头,四下看了看,随即迅速溜了出来。
“唉······好饿啊,好想吃包子和叉烧饭啊······要不再被抓进去一次?”暗索走在街上,这样想着,但紧接着,她就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每次进去都要被那帮老头说教。”
那帮给她做思想教育的老警官一个个的都及其能说,他们杯子里的用来润喉的龙井茶能续上三次,而且还不允许她打瞌睡,不然的话还要加训。
对于暗索来说,每一次的思想教育都是绝对的酷刑。
就当她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她的余光瞟到了几个个颇为熟悉的人影。
龙门近卫局的警员!
“噫!”暗索像炸毛了一般竖起了兔耳。但是她转念一想,不对,自己现在又没有干什么行窃的事情,自己也不用怕他们啊。
暗索这样想着,随即抬起头,压下心中的紧张,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那几名近卫局警员走去。
就在她走过警员身旁的时候,一名警员松开对讲器,将目光放在了暗索身上。
不对,他为什么要盯着我看?暗索的额角渐渐渗出冷汗,她不敢耽搁,加快脚步想要尽快通过。
“暗索。”就在这时,那名警员突然堵在了暗锁前面。
“怎…怎么了…?”暗索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那个少女不讲武德,明面上说着放自己离开实际上已经报警了吗?!
她慢慢后退,想要找个机会溜走,但是另外几名警员已经隐隐挡住了她的退路。
完蛋了,趁着还有机会,赶紧争取宽大处理吧。
“跟我们走一趟吧,暗索……”
“对不起!”
还没等那名近卫局警员说完,暗索就一个鞠躬,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该扒窃那名小姐的东西,但我没有成功,也什么都没拿到!”
“?”
那名警员的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暗索,你在说什么?”
“诶?”暗索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噗…呵呵…小暗索,没想到你还不打自招了。”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的近卫局警员没有憋住,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下好了,正愁没有理由带走暗索呢。
“来吧,走吧,剩下的局子里再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来抓自己的吗?那名少女也没有报警吗?
暗索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就被一名近卫局警员带走了。
“不要啊!我不想听那些老头的说教!”被押上警车的暗索有些绝望地靠在了车座上。
“嚷嚷什么呢?那帮老先生现在可没心思跟你喝茶。”前座的警员似乎跟暗索熟识。
“陈Sir特地给你留了个房间,还是老地方。老老实实待上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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