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方,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
太子一专心在朝政上,立刻就有人倒霉。
这个人主要是裴炎。
今天已经是裴炎这个月第三次被皇帝叫进宫去训斥了。
元万顷稍微停顿,然后说道:“东宫的那些人,暗地里做了不少事,不过在这些人的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在,不然仅凭这些人,他们还杀不了世隐真人。”
裴炎的神色肃然起来,忍不住的点头赞同。
“最后一件事情。”元万顷示意裴炎往外走,他们两个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再长,就难免会引人注意。
“麻烦子隆兄找一些人,帮忙将高岐,引去嘉善坊。”元万顷话一说完,裴炎立刻愣住了。
他看向元万顷说道:“万顷兄,嘉善坊可是胡人的地盘,甚至就连突厥使团都在那里,高岐如何会去那种地方?”
“就说,那里有世隐真人的消息。”元万顷轻飘飘的一句话,裴炎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元万顷不久之前,才让裴炎对外散发消息,说明崇俨最后失踪在了突厥。
现在又要将东宫的人,引导和突厥人见面。
这里面的算计不要太明显。
真要有一点半点泄露出去,裴炎立刻就会有大麻烦。
即便是他现在一时半会躲过了,将来一旦被人掀出来,立刻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可以做。”裴炎一句话答应地异常干脆。
元万顷微微一愣,转身看向裴炎,问道:“子隆兄是认真的吗?”
“万顷兄是认真的吗?”裴炎一句话直接反问,元万顷不由得发愣。
裴炎大踏步的向前走,同时说道:“刑部会帮忙保护突厥人,其他的事,请恕子隆爱莫能助。”
这么大的事情,元万顷轻飘飘的‘帮忙’,就要让裴炎将巨大的政治风险赌进去。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去干。
而且说这话的人,只是元万顷,而不是天后。
明崇俨在的时候,做事就会周全很多。
不像元万顷,将天下人都当成是了傻子。
他自己在算计什么,真的以为裴炎看不出来。
这种算计太子的事情,如果得到天后的直接授意,裴炎自然无所不尊,但元万顷现在这些,明显是他自己的算计。
裴炎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元万顷简单的一句话,就去步江充李广利的后尘。
当年江充和李广利,的确废掉了武帝的太子刘规,但事后,武帝反悔。
相关参与人等全部都被斩杀殆尽。
更令裴炎感到不适的,是元万顷一副站在背后算计,而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架势。
现在的元万顷可还不是宰相。
……
看着裴炎远处的身影,元万顷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裴炎怎么这样,这些都是天后……
冷哼一声,元万顷转身,返回北门。
没有他裴炎,难道事情就做不成吗。
大不了手段做的粗鲁一些,反正那样也更符合突厥人的性子。
……
皇城东南,思恭坊。
彭城郡公府。
刘仁轨行走在后院小花园中,刘瑾瑜在一旁扶着刘仁轨行走。
“三娘,你有好几年没有来这里了吧?”刘仁轨在站在石桥上,看着下面的流水,心中感慨。
“自从当年孝敬皇帝故世之后,郎君就一直在外征战,孙女没有陛下和天后召唤,也不好轻离长安。”刘瑾瑜甜甜的笑笑,说道:“若是郎君被召回中枢,年年陪陛下东巡,孙女便能天天过门来陪伴阿翁。”
刘仁轨侧头,看向东侧的高墙,高墙之后,便是南昌王府的玉龙苑。
这一次皇帝大寿,刘瑾瑜陪着彭王妃欧阳氏一起赶到了洛阳。
一墙之隔,她便可以天天来陪祖父。
要知道,当年她可是在日日在这座院子里,帮祖父处理公文。
“四娘跟三娘说过,想要在墙上开个小门,这样来往也方便一些,不过三娘觉得家里还有母妃,所以就没有这么做。”刘瑾瑜低声说了一句。
刘仁轨立刻赞同的的点头,说道:“你的顾虑是对的,行事还是要有规矩。
南昌王府和我家虽然至亲,但外人的眼光还要注意,否则一句私相授受,便十分的不妥。”
李绚终究是宗室郡王,还是边州都督。
虽然他和刘仁轨家是翁婿关系,两家隔开,别人或许还不会多说什么,但一旦私自打通,立刻就是勾连的罪名。
“反正不过多几步路的事情。”刘瑾瑜笑笑,说道:“岳翁家里的贺礼准备的怎样了?”
“这事不需要伱们操心。”刘仁轨看向刘瑾瑜,轻叹一声,说道:“你是想问你家相公的事吧?”
刘瑾瑜有些羞涩的低头。
刘仁轨摇摇头,说道:“告诉你,阿翁也不知情,自从他出兵以后就没人知情,不过他的进兵策略倒是没问题的,只是……”
“怎么?”刘瑾瑜脸上顿时诧异。
“有人怀疑,南昌王在私下里有一支暗探,替他刺探军情,此事你知道吗?”刘仁轨脸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