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这么一说,众人似乎才想起来,合着他们一直喊的老疙瘩、老六,早就长成大人了。
“老六啊,伱也得抓点儿紧。
你五姐家孩子都快一岁了,你四姐也要结婚,咱家就剩下你的个人问题还没解决,自己上点儿心啊。”
盛连成抽了口烟,瞅着老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被家里人这么一说,饶是盛希泰脸皮厚,也有点儿受不住了,只觉得脸上发热。
“爸、妈,我还念书呢,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你们还是先忙活我四姐的婚事吧,我不着急,等着毕业有工作再说。”
盛希泰这家伙,从小到大脸皮都厚,难得见他不好意思,大家伙儿全都笑了起来。
吴毓丞趁着大家伙儿取笑盛希泰的工夫,凑到盛希平身边来,俩人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哥,羊城商场已经建了一大半儿,估计再有个把月就能主体封顶儿了。
客户那头都挺着急的,我瞅着也没必要非得等十月一开业,啥前儿装修好了,定个日子开业就行。”
吴毓丞这些年,搁深城、羊城又是盖办公大楼,又是盖高档酒店的,这方面经验足,找的工程队也是以前合作过的。
这边给钱痛快,那头干活麻溜,双方属于是一拍即合,非常默契。
基建狂魔一旦解开封印,那速度绝对非同一般。
“行啊,你看着安排就是了,反正那边的招商不是都完事儿了么?到时候找个礼拜天开业就行。”
有首都商场成功的例子在,哪里还用费心宣传?原本的客户,都颠颠儿的赶着签约,生怕抢不着好铺面。
“现在深城和港城方面的生意都步入正轨了,云菲管理的挺顺手,比我强。
哥,咱是不是得再琢磨琢磨干点儿啥啊?”
吴毓丞这人骨子里藏着个不安分的灵魂,爱冒险,喜欢刺激,有冲劲儿。
这种人比较适合开疆拓土,不适合守成。
如今深城那边的进出口生意已经稳定下来,跟毛子那边的生意基本上已经形成固定模式。
除去偶尔的给上头淘换点儿大玩具之类,已经没啥能让吴毓丞觉得有意思的东西。
所以,吴毓丞才会找盛希平商议,再琢磨点儿啥。
“你还想干啥?咱公司现在的业务已经够杂了,有点儿乱。
我还寻思着呢,过一阵子找个机会,把二哥、维国、建设等人都聚一起开个会,把相关业务做一下拆解,分公司独立出来呢。
你还要拓展业务?咱管的过来么?”盛希平摇摇头。
公司发展到现在,已经隐藏着不少问题了,他们需要沉淀下来,不能太着急发展,步子迈太大,容易扯到蛋。
“我还寻思着,把出口做大做强呢。算了,哥说咋办就咋办,都听你的。”
吴毓丞挠挠头,略有些失望的说道。
“出口方面不能着急,咱得找到适合的产品还有销路才行。
我答应了瑞卿大哥,秋天去羊城参加广交会,到时候再看吧。”
大众产品利润低,要做,就做别人想不到,还挣钱的。眼下盛希平心里没啥主意,这需要机遇。
亲人见面,总有无数的话要说,可明天是盛云芳订婚的大日子,不能有任何差错。所以不到九点,众人便都休息去了。
五月一号上午,蒋彦斌在父母和单位领导的陪同下,拎着大包小裹的东西,来到了盛云芳的住处。
两家都是东北的,这订婚仪式也是照着东北的规矩来,蒋家带了四样礼,以及给盛云芳预备的冬夏两套衣服。
除此之外,蒋家还预备了一千六百块钱的彩礼,一个样式有点儿老的金镯子。
“亲家,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的钱呢,都拿出来给斌子买房了,彩礼少了点儿。
这镯子啊,是斌子她太奶奶留下来的,年头挺远了,我们也没舍得去化了重新打首饰。
就这么给云芳吧,权当是老辈人留下的念想儿。”
年后盛云芳去沈城的路上,曹玉琴就拐弯抹角的打听过,盛家这几个孩子订婚的时候,彩礼等方面都是啥要求。
尤其是盛云菲订婚结婚的时候,吴毓丞都给了什么东西,多少彩礼。
这倒不是攀比,主要是为了心里有点儿数,毕竟那是双生的姐妹,要是相差太多了也不好。
可吴家那条件,谁能比得起啊?蒋国忠跟曹玉琴两口子费了挺大劲,才凑出来这些钱和东西。
“哎呀,亲家,你看看,你这是干啥?
你们两口子拉扯三个孩子长大,还供着彦斌上大学,又给他张罗房子,这就够不错了。
我们家是看好了彦斌这孩子,不注重那些形式,俩孩子只要感情好,其他的都不要紧。
老人留下来的东西,还是你们保管着吧。
年轻人毛手毛脚的,哪里会经管东西?让他们放着,万一弄丢了咋整?”
张淑珍一看那镯子,就知道是个老物件儿,蒋彦斌的太奶奶传下来的东西,到现在多少年了?
这都赶上传家宝了,当初不知道藏哪里,才躲过的一劫呢。
盛家不缺钱,也不缺金首饰,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