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辰,许是哪家的贵公子,听说被黑彪救过,朝主动带着侍卫加入鬼切,为了表忠心,心甘情愿服下毒药受黑彪控制。
“黑彪……来会救人?”李薇沫一怔,不解发问。
“芒萁是这样说的,这人头脑很聪明,武力值很高,才来鬼切没有三月,就已经做上了黑彪的军师,近期鬼切很多活动都经他手……”
李薇沫忽然紧张起来,这个宋良辰会不会坏我好事?
“他不贪财不好色,唯一爱好偶尔贪两杯,可从未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对黑彪真是尽心尽责。”
林夕越说,李薇沫越冒冷汗,此人怕也是个狠人……
他会不会去救黑彪?
若是不会,那会不会借刀杀人,取而代之?
若真如此了,我岂不是白忙活半天?说不定还莫名其妙多树了个敌……
“既然芒萁他们说了,那就想办法探清他的底,实在不行,咱们尽早抽身,万不可还没稳住脚跟就栽了。”
“是,主子!”
“等等……”正当林夕起身要走,李薇沫又叫住她。
“既然这几日他都没来,就……再等等,去买安胎药,多买几副,每日都熬,让他知晓我们不愿惹事,真是孤儿寡母来寻人。”
“嗯,好,奴婢这就去安排。”
低调行事,让他知晓这边对他构不成威胁,降低他对院里的好奇心,许是一种处理方法。
鬼切要不要无所谓,等稳住脚跟,逐步让语柔从阁中调动几个过来,加上药房的人,收集信息不成问题。
小心能使万年船!
“她院里熬的什么药?”宋良辰终于有空再来一趟,可……
院子里每日都在熬药送进屋,那日进入那么多人,全被端了,就连回去那几个自己中毒不说,还染了好几个弟兄。
请了好几个郎中看了都没办法解,只得去请老朋友过来看看,这事愣是缠了他好几日。
这是黑彪不在,他若是表现太冷漠,那……怕也不好顺水推舟,担了那个位置。
侍卫晚上爬墙,终于在垃圾处里收到些药渣。
“宋公子,这些药材呢,……这堆是上好的安胎药,这些是止血化淤,舒筋活络的药材。”
宋良辰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也就是说,孕妇……和伤者需要这些药?”
郎中点头应和:“不错,能用得起这副安胎药的,怕是贵人,最起码……也是京城的五品官员家眷。”
“为何?”宋良辰一脸茫然道。
“这方子在京城极为盛行,特别是达官贵人特喜欢,久而久之,这相关的药材价格也随之提高,也就成了只有他们用得起的方子,也就是专属方喽。”
京城来的?可……近日并未有京城官员或者公子来这边呐。
“公子,那下一步怎么办?”
“呼,能怎么办?”宋良辰叹了口气,缓缓转身低沉继续说道。
“难道真让我去为难一个带着幼子,身怀六甲的女人?我们的目的是用好鬼切掩护身份,静待怀风归来,接他回家。”
“属下明白!”
宋良辰现在担心的,还是狱中的黑彪,盼着他出来,又盼着他死,心里很纠结,很矛盾。
他静静坐着估量许久,算了,这颗棋子不要也罢。
他还是得死……
他轻轻敲了桌子三下,暗卫现身单膝跪地行礼:“公子!”
“送黑彪和他的人上路!”
宋良辰冷眸发令,把茶杯放下后,起身又想去那个小院看看。
总觉得那里面不简单,至少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宋良辰不知为何,心里老是不踏实,可又说不上来,很难说。
未免生出其他变数,还得再去核实清楚。
“雨儿,慢点儿,天黑,可别摔着啦!”
刚到房顶,就从小院里传来慈母叮嘱,一股家的温暖朝宋良辰扑面而来。
“娘亲,你也慢点儿!”
小男孩一口稚嫩的声音,娇嚷后扑回了娘亲怀里。
李薇沫蹲身抱起,宠溺的把额头蹭了蹭孩子,悠悠走回了屋。
“她不是怀孕吗?还这么抱孩子?不是……不是怀孕的女人娇贵得很吗?”
对了,她……怎么会……
“你说女人怀孕了,是不是会很娇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啊?!属下不知,属下还没成亲,没有过孩子,不清楚,公子……”
属下被问得措手不及,只得实话实说。
宋良辰叹了口气:“去让暗卫别动她留下的那几个吧!”
心想一个女子,为寻夫敢携子这般抛头露面于世,这种情分实属不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啊?!哦!好!属下这就去。”
下属非常诧异,这才多长时间?就改变主意了?
来这里三个多月,公子还从来没有对谁心软过,就连对他自己也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究竟是什么让他……
语柔跟了几日,发现男人回去后,牢狱时不时就会有人去盯,落脚点都在鬼切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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