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作为主子,变相成全她俩。
林夕呐!
成安在这里,她不会离开,也舍不得回城苟且偷安。
主仆几人走了这么一程,最终又只剩下林夕陪她。
人生呐!
往往都是这样,说不清楚,也身不由己!
“杀!”
李薇沫骑在虎身上,威武大吼一声,视死如归的冲向敌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敌在身前,退无可退!
她喉咙久违的发干辛痛,力气已经尽数耗光,手本能的继续挥臂。
四月雪被击落,她不服得抽出小腿臂上的断臂,横向刺入敌军喉咙。
“主子!”
“荷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李薇沫惊讶得放开匕首,任由敌军摔落在身前,双手抓住荷蕊肩膀嘶吼。
“温将军……温将军以身诱敌,带上安副将人马一起在西山悬崖摔落,奴婢还在寻。”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一刻钟前!”
李薇沫疯了一般,拔出匕首插回匕鞘,血淋淋得碎她一地。
她快速找到软剑,握在手里大喊。
“夕儿!西山悬崖寻人!”
“紫菀,你别急,我派人一起!”
“多谢舅父,夕儿,快…快……”
都顾不上唤坐骑,主仆两人飞身奔去,喉咙的心辛疼缓缓上升至辛辣刺痛。
意向性的咽了咽,已经没了唾沫。
“崖下水流湍急,主子,别跳……”荷蕊大声提醒,李薇沫和林夕已经义无反顾纵身而去。
“望什么望,救人呐!”
荷蕊大吼一声,带人硬也扑了上去。
“人呢?”穆青云赶到,慌乱的士兵在那里手足无措。
“殿下,二小姐她,她们顺山去找温将军了。”
“那愣着做甚,下山找人呀!你带队绕山下去,其他人跟我来。”
穆青云听到远处还有厮杀声,想必是骁骑营在与敌交战。
他带兵冲过去,不留一人离开。
“胜利啦!哦!胜利啦!”
突然有一个士兵高呼,秦舟脸上都是血迹,大声呵斥士兵。
“还不是庆祝的时候,骁骑营分两队人马,你率人顺河寻将军他们,其他人给我追敌。”
“是!”
“秦副将,战马!”穆青云挥手,让自己的部下就地让马,让秦舟追敌更快。
“你们去和二小姐一起寻我侄姑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殿下!”
“其他人,随我退敌!”
穆青云哨子一响,天上的大雕撒欢般冲向前方。
温书禹计策周全,秦舟也没负重望,终于把墨国敌军赶出大夏领土,还占了几山。
“胜啦!胜啦!”
宫中乃至大夏,飞鸽传喜,百乐升平!
举国同庆,灯火通明。
到处丝竹乱耳,高赞旗胜之功。
唯有瓮城周围,唤魂曲日日不停!!
没有多好的乐器,也没多动听的嗓音,上至老妪白须,下至黄口儿啼,人人都在努力。
口口声声相唤,句句音音再提!
唤那青山沟里的忠魂,提那日盼夜思的家人。
他们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身躯永远留在那里,可寒冬腊月呀!
除夕将至,活着的人,又怎么舍得他们孤苦伶仃无归处?
桐城也有人传唱,唱得柳千行伤心欲绝。
就希望除了胜利,还有好消息回来!
“柳大人,大姑娘回来了!”
“快,在哪儿,带我去见她!”
听到樱桃消息,他开心又很害怕,担心……
樱桃回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从箱子里拿出师父留下的遗物,郑重的双手捧去。
“樱桃!”他瞧孩子憔悴的模样,不用猜就能告知情况。
樱桃恭敬跪地,双手举过头捧到柳千行面前,说不出来话语。
她抖动的身体,强行抑制哭泣,让柳千行不得不接下。
这是她说的“檀香木盒!”
他缓缓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株不知存了多少年的玲珑凤羽。
保存得非常完好!
那晚,她说的话,没有掺和一句假吗?
紫菀早就做好了准备呀?
早就计划好,要与敌人同归于尽吗?还是如传闻一样,为温书禹殉情?
总之,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过回来,是吗?!
他无力撑住她没了的消息。
手一抖!
“哐当~”
檀香盒掉在地上,盒底里漏出一封信!
柳千行手抖得更厉害,颤颤巍巍去拾起信封。
“阿行亲启!”
他努力克制情绪,忍住不哭。
他温柔抚摸了信封,信封上的水印是她的泪痕吧!
柳千行拆开信封,打开信笺,不敢看里面的内容。
属下看他伤心得难以自持,蹲下身接过信笺,温声读了起来。
“阿行,别等了!当徒儿送出这封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