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刚醒,没什么力气……要不你扶我起来?”
“不了不了,我觉着坐这也挺好。”
说话间,宁言壮着胆子抓住了沈秋凝的手,悄悄捏了捏,她却并不反抗。
于是他色胆更甚,轻轻一带,就听得一声嘤咛,软塌上的男女已相拥在一处。
烛火摇曳,这氛围刚刚好……
轰。
哪料火舌竟猛地上窜了一大截,差点燎着帷帐,倒是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桌子边,晏晏叉着腰,得意洋洋道:“我让洗脚婢抽干了这房子里的水行之气,五行逆生,炎官借法,宁言你放心,这样她就不能趁黑害你了!”
烛台熊熊燃烧,火光大盛,犹如开了个高功率的探照灯,精准打在两人身上,誓要扫清一切邪恶,不给歪风邪气滋生的土壤。
宁言听着这邀功似的发言,久久不能回神,不禁认真反思起自己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正在这时,沈秋凝忽地直起身,凌空一掌向烛台拍去。
砰!
整座烛台霎时四分五裂,掌风雄浑去势未止,震得窗户都在轰然作响。
宁言也被这一掌震醒,错愕得低下头。
这叫刚醒没什么力气?
做完这一切,沈秋凝瞬间又恢复成先前柔柔弱弱的样子,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闷声回道:“有点刺眼呢。”
“啊……”
“你不是找到酒了么,陪我喝些吧。”
总算要进入正题了么……
宁言回了回神,紧张得来到桌边,五指一扣,柜子中陡然飞出两个小酒樽。
然而到了倒酒的时候,却又出了岔子,他几乎快都把酒坛翻过来了,里头的酒竟是一点都流不出来。
晏晏毫不顾忌驱使着水君令,已经是明面上在捣乱了。
“宁言,发生什么事了么?”
听到身后问询,宁言叹了口气。他知道有这小魔头在,肯定会想方设法坏事,思忖片刻,道:“等一下,我先去温室换身衣服。”
……
“你到底想怎么样……”
隔壁温室,宁言一头撞在洗澡的木桶上,有些崩溃。
晏晏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还不明显么?她想害你,而我在保护你。”
“你这……你还小,一些事暂时还不懂,总之……哎呀,你赶紧回潜龙壶休息吧。”
“呵呵,唐僧也是这么说的。”
“哈?什么唐僧?”
晏晏嗤笑一声,宁言就是笨,《西游释厄传》的故事还是他讲的,转头就记不清了。
果然处于发情期的雄性动物根本没有脑子。
她也不担心会不会惹宁言不开心,根据三打白骨精中的文献记载,现在宁言对她的误会有多深,等以后真相大白了,他的愧疚就会有多彻底。
眼看说是说不通,宁言别无他法,转而用控火诀烧了桶洗澡水。
等水烧得差不多了,他装模作样松了松领口的扣子,不好意思道:“我要洗个澡,那个……你能不能转过去?”
晏晏小脸微红,背过身:“谁稀罕看。”
她只要守在这里即可。
宁言望着水面上蒸腾的雾气,咬了咬牙。
没办法了,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哗啦、哗啦。
晏晏听到一阵入水声,想来宁言应该是进桶洗澡了,于是更打起几分精神,认真盯着温室门口,防止有女妖精前来偷窥。
没过多久,木桶里传出的声音愈发缥缈,而她的眼前,也被浓浓雾气遮掩。
“奇怪,这水雾怎么还越来越大了……”
……
另一头,沈秋凝正疑惑到底是哪来的水雾,忽然间,一双手从被背后环住了她的身子。
“松开。”
她嗔了一句,欲拒还迎。
宁言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却是一点都舍不得松手,轻声道:“沈姐姐,时候不早了……”
沈秋凝也知道他想做什么,羞道:“先喝酒。”
“不了,下次再喝,今天赶时间。”
话音落下,薄衫便也跟着滑落下来。
下一刻,玉肌春雪,活色生香。
沈秋凝一手遮在胸前,另一手赶忙捂住宁言的眼睛,咬唇央求道:“不要、不要看……”
宁言遂停下手上的动作,任由对方牵着他前行。就在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之际,两瓣儿柔软的物什咬住了他的耳朵,动情的呜咽声渐起,像是唤他一同进入心底的秘园。
不多时,盖在他眼睛上的柔夷终于支撑不住,无力地搭落在肩头。
紧接着,抓出浅痕。
宁言的脑子慢慢变得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却是突然回忆起一首词。
前半边是这样写的——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
至于再往后,他便有些记不太清。
不应该啊,怎会忘呢?
他努力回忆了一阵,终于有了点印象。
“我想起来了。”
“唔唔……唔,想起什么了……”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