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反悔,但是可以补救。
程槿想到了先前那妇人给自己说的在青州时见到的那个老者和相貌端正的青年人,程槿虽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那妇人一个人见到可能只是眼花,若是有许多人看到便是实锤。
果不其然,程槿一提及这件事情,便有不少人附和说见过,说拿药的时候也见过那老者出现在药铺,来京城的事情也是那老者的提议。
那个青年人虽然被说到的少,不过从那些人的话里能拼凑出这人一定就是褚淮安。
这次的主谋也一定是言峥和褚淮安。
面前的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话都告诉了程槿和褚承烨。
褚承烨和程槿对视一眼,便互相明白了对方所想。
程槿将先前带的药让身边的侍卫分发给百姓,安排好一切之后,褚承烨和程槿立马专门离开。
出了门之后,褚承烨就立马吩咐身边的魏安:“传朕的口谕,五王爷褚淮安品行不端,罔顾人命,置青州百姓于死地,其罪当诛,特令程晟立刻查封王府,逮捕罪臣褚淮安。”
魏安领了命令之后,立马给程晟带口谕去了。
程槿和褚承烨也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太医院的人也该清一清了。
褚承烨和程槿来的并没有预兆,没有得到消息,褚承烨来了就将所有的太医一并压去了大理寺。
正好和那个刺伤裴昱的人在一处,便于审理。
褚承烨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招了口供了,跟程槿想的差不多,不过这样男人并不是北疆人,也和北疆没有关系,不过是一个江湖人士,拿人钱为人做事。
挑唆青州百姓的事情是他做的,这件事情他供认不讳,可是见到了程槿他还是扯着嗓子喊冤。
“我是收了别人的看要挑唆那些青州百姓让他们闹事,我就是拿刀出来吓唬吓唬,没有真的想伤人。”
连那男人的话都没听完程槿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她随手抄起手边的刑具走到那男人的面前,在那男人的面前挥舞。
“没想伤人?只是吓唬,那我也吓唬吓唬你!在你也身上被捅一刀。”
程槿的声音并不小,加上手上的动作,把那个男人吓得浑身冒冷汗。
他急得大声喊,“可那大人不是我伤的啊!”
“不是你伤的?”程槿冷眼盯着那个男人,反问道:“那裴大人现在都昏迷不醒难道是他自己捅的自己?”
这话像是让那个男人找到了可以补救的话语一样,他激动的将手上的铐链晃得很响。
“真的就是他自己捅的,那个大人就是个疯子,他自己拿着我的手捅的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男人的话程槿根本就没有信,他一个江湖人,来无名行无踪的,为了活命什么话说不出来。
程槿也累了,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一旁,心累的看着站成一排的太医们。
程槿坐在一旁,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开口道:“这人既然什么都不说了,估计是疯了,也不必再问了,要怎么处置还看贞大人怎么安排了。”
贞覆朝着程槿躬身行礼,“臣自当恪守本职。”
那男人听了的话,立马有些着急的看着程槿道:“我还没有说完,我还有话说。”
那男人指着面前的一位太医道:“我的消息是他给我的,是他给我的,我就是一个传话,我什么也没做啊。”
程槿抬眼一看,还是熟人,孙太医孙争。
孙太医有一段时间频繁的往春和宫跑,表面上是为了给程槿调理身体,程槿自然不信,无事献殷勤,其中必有文章。
程槿处处防着,但也发现这孙争并没有偷偷做什么手脚,当时程槿还以为这个孙争和太医院的其他人不一样,是个良善之人。
不过万幸程槿并没有随便轻信别人,看到孙争被指认的时候,程槿竟然生出来一阵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随便信别人。
孙争跪在地上不敢看程槿的眼睛,他为自己辩解道:“这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还望皇上明鉴,还臣一个清白。”
真的清白吗?
程槿不敢信。
褚承烨也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褚承烨没开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寂静,褚承烨偏头看了一眼指认的男人,他的语气淡淡的,“你若说的是真的,朕饶你不死。”
不死对男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原本也只是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他也不知道是和皇上作对啊。
见有了生的机会,那男人便更加努力的咬紧孙争,他大声开口道:“我有证据。”
“先前和孙太医通的书信我说已经烧了其实我还留着,就在我的鞋子里。”
贞覆听了那男人的话,立马将先前收缴的男人的鞋翻了出来,将鞋面拆开,果不其然发现鞋子里被缝了一张叠的很小的纸条。
证据确凿,孙争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他站直了身子,抬眼看着程槿,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笑意。
“我早就有预感,一定有一天会被你抓到,看来我想的没错,你心思小心缜密,好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