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远与余下人马见周进等人成功冲出包围后,趁敌军不备,大举进攻,也是以攻为守。
两方僵持不下,这时却见尹将军独自赶来。原是他去沈元帅帐中寻人未果,虽心中担忧,但更为挂念这边的战况,故而急急赶来。
“将军,可有接到沈元帅?”萧寒远问道。
尹将军蹙眉道:“未曾,适才我去元帅帐中,里面竟空无一人,这大敌当前的,元帅到底去了哪里?”
“不应该啊。”萧寒远也皱着眉,思考着,“营帐四处,可有死伤?”
“没有。就是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尹将军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萧寒远沉吟许久,又似是想到什么,眼神一亮,“莫非?”
“莫非什么?”尹将军好奇道。
于是萧寒远凑上前去,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那尹将军的脸色也由阴转晴,有了些喜色。
“将军放心,想来元帅早已有了计划,咱们便坐等此战大捷罢。”萧寒远勾了勾唇角。
“好,现在咱们只需上阵杀敌,将这些个异族叛军一一歼灭!都给我冲——”尹将军扯着嗓子,大喊。
将士们听到尹将军的鼓舞,士气大涨,都拿着武器只往上冲,敌军措手不及,死伤无数。
两方僵持,亦不是什么好事,时间久了,都有些疲乏。
又说那周进等人救了粮草后,又与张玉良四处寻找被敌军袭击的营帐内未伤的残兵,集合起来,并带领着这些人马尽数灭了包围圈外的少数敌军。
除了这些隐患后,周进及张玉良又与这些人马纷纷赶去大营中央,支援尹将军及萧寒远对付敌军。
这周进一到,带着这些残兵从外包围敌军,与敌军包围内的萧寒远等人里应外合,扭转了被包围之势,反过来包围敌军,这便又多了一分胜算。
由于多了份助力,里外夹击,敌军死伤大半,然余下敌军不愿投降,敌军将领死死抵抗。
到底是军心还在,若群龙无首,那敌军便会大溃。萧寒远等人深谙此道,便将重心转移至地方将领处,多人夹击,令他进退两难。
饶他再如何抵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尹将军及校尉韩思仁、萧寒远等人先除敌方将领四周守卫士兵,后打通一缺口,韩校尉、萧寒远与余下敌军周旋,尹将军趁机入缺口与敌方将领厮杀。然敌将是个难缠的家伙,尹将军久攻不下,便令萧寒远赶来支援。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那敌将便吃力不少。
萧寒远抽出腰间宝剑,斩断敌将的马腿,那将军一时不备,便摔下了马。他站起来,啐了一口,抽出腰间一双弯刀,死守抵抗。
尹将军先以长枪攻击,敌将闪身躲过,萧寒远拔剑刺向他后背,那敌将又忙弓背一闪。虽是逃过两招,但着实费力。尹将军乘机长枪一挑,指向他前额,敌将又侥幸躲过,却被挑乱头发,尽数披散开来。
未等他歇气,萧寒远又使宝剑刺向他胸口,那敌将慌乱不已,转过身来,忙提手将双刀挡在胸前。然虽挡住了萧寒远这一剑,双刀却生生断裂。
“怎么会……”因剑气的冲击,敌将闷出一口血,不敢置信道。
他这弯刀,是上好的玄铁制成,再好的宝剑,也是奈何不得。可如今,却被这无名小卒的剑砍断,简直是难以置信。
可就在这时,尹将军在他分神之时出击,那手中长枪直直从他后背穿过,前胸伸出,而那萧寒远又趁机跃上前来,用手中之间削去他头颅,顿时血溅三尺,敌将头颅在旋转几周,坠落地上,反观萧寒远的剑,泛着幽幽寒光,却是一点血都未曾沾上。
他终究是没有机会再思考这是何方宝剑了。
将军战死,顿时群龙无首,敌军士兵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却被围困,只得卸甲投降。
这时,却见一队人马从远处赶来。
“是沈元帅!”
“沈元帅回来了!”将士们兴奋不已。
沈宁安身下白马,名为玉影。通身雪白,然那马鬃却是乌黑发亮,疾如电,又能通人性,与沈宁安相伴十载,是匹万里挑一的绝世好马。
他身着银色玄甲,眼神锐利如鹰,飞眉入鬓,面庞坚毅,腰间挂着一未瞑目的人头。翻身下马,沈宁安来到众人面前,只微微扫视一眼,沉声道:“大营的战况,我已知晓。虽粮草被烧七成,却也得了个教训,无论何时何地,切莫掉以轻心!如今大败敌军,我方亦是损失惨重,然军中有才能者,在危急关头,及时献策,救我军与危难之中,是我军之幸!”
众人默不作声,皆被沈宁安的威严所镇住。
“谁是萧立、周武?”浑厚男声再次传来。
萧寒远与周进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跪在沈宁安前,抱拳大声道:“回元帅,小的萧立!”
“小的周武!”
“嗯。”沈宁安点了点头,仔细打量着二人,“你们一人带兵殊死冲出包围,救粮草,一人死守营帐,又取敌方首级,都是大功一件。待我禀报皇上,你二人定重重有赏!”
“谢元帅!”二人异口同声。
剩下的将兵,该夸的夸,该罚的罚,这一战便告了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