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收拢又极快速的松开。
像是怕被发现的小偷,偷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曲舟行光风霁月,什么时候竟会同小偷一般做派自比。
“我真是……疯了。”
曲舟行沉默,来这里果然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他近乎化为实质的阴郁在曾经都被这块湖泊看的一清二楚,如实记录在这里的生物记忆里。
无法被清洗,更不会被它们忘记。
想必如镜面般的水面,也能如实陈述说明他曾经对待自己的罪行……
沉默但诚实的说明。
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谢梵音还在他身边,无论再来多少次,他都甘之如饴。
曲舟行松开手转而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椅子边的腿弯处,一个打横,稳稳将她抱起。
谢梵音还有点意识自己是在钓鱼,只不过被睡意笼罩而被迫陷入昏迷,被抱起来前她就有睁眼的迹象了。
“曲舟行……还在钓鱼吗……”
迷迷糊糊的声音几乎是被呢喃似的说了出来,尤其是那声下意识喊出的曲舟行。
极轻极浅,却像重锤一般砸到曲舟行硬生生停住了脚步,用从未有过的柔和声线安抚着即将醒来的谢梵音。
“没有在钓鱼了,已经够晚饭,先回车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