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骂。
“你才孵鸡,你娘家全是孵出来的!”老妇人跳起来,冲到另一边的埠头,朝她儿媳妇用力呼去一巴掌。
她儿媳妇也不肯吃亏,伸手来还击。
另一个妇人见状,匆匆将湿衣裳拧了拧,装进背篓里离开了。
燕轻盈将女儿和小儿子喊到她身后,“别乱跑,那边打架呢。”
“好呢。”两小娃乖巧地蹲在她身后,眨巴着眼,看着前方打架的婆媳。
燕轻盈的埠头离她们较远,不担心她们打架影响到她这里,她不紧不慢地洗着衣,看着热闹。
等她将衣裳洗完了,拉着两娃起身要离开时,这婆媳还在干架。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打了,家里不是还有四只鸡吗?再杀一只吃不就行了?”沐晨曦笑眯眯地说。
“没错,再杀一只吧。”燕轻盈点头。
提到鸡,老妇人心中更气了,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呢,却被儿媳妇偷去一只。
“还我鸡!”
“我没偷!”
啪——
砰——
两人一起跌到水塘里了。
掉水里还不忘互相扯头发扯衣裳。
燕轻盈摇摇头,“曦曦,小辉,好孩子不能打架。”
“嗯呢,我们不学她们。”沐晨曦点头。
“不学她们。”小胖耀看一眼姐姐,鹦牙学舌说。
水里站着的俩妇人,“……”
燕轻盈带着孩子们回了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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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管事吩咐厨房里做了最丰盛的饭菜,让众人吃了个饱。
另外,还严禁饮酒。
天色渐渐黑了,田管事将庄上的众人全都安排在院墙边守备起来。
一更天平静地过去了。
二更天的时候,细钩子的月儿,也藏进了云层里。
初春的夜晚,寒风阵阵。
大家伙正缩着脖子等得不耐烦时,院墙外传来不少脚步声,还有小声的说话声。
“快点快点!”
院墙内,柳莺月沉声吩咐,“田管事,准备!”
“听我口令,一二三,放!”
轰轰轰轰——
如雨点一样的石头砖块木头块飞过院墙,砸到了外面围过来的一伙人头上。
砸得一伙人鬼哭狼嚎。
“三郎君,里面有埋伏!”
“怕什么?冲!秦家男人都不在家,一群下人跟几个娘们,你们居然还怕?爬过去!”有人高声说。
柳莺月听出,这是高玉成的声音。
她心中冷笑,果然跑来打劫了。
“田管事,吩咐下去,抓到一个活口,赏银十两!”柳莺月又吩咐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田管事将话传下去,大家伙的劲头更足了。
有几个人还使着计,将人诱进来,套了麻袋就是一顿狠揍。
哀嚎声此起彼伏。
柳莺月又吩咐红珠和冯铁匠家几个年纪小的女孩子们,拿着锣鼓用力敲打在庄子里跑动着。
一时之间,让庄外的人分不清庄里有多少人埋伏着。
天黑混乱间,还找不着高玉成和他们的头了。
其他盗匪们见失了主心骨,又失了不少同伙,吓得也不管被砸死的同伙了,抱着头趁夜跑走了。
直到外面安静下来,柳莺月才吩咐人点了灯笼来清点抓到的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