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印家属院7号楼3门301里,四个男人坐在牌桌上,还有一个女人抱着一岁多的孩子站在窗户边上。 这是一个隐藏好几年的聚众赌博窝点了,一对儿夫妻二人经营着这里,他们不仅参与赌博还抽水。 打牌时,男人上桌打牌,女人则站在窗口放哨。 屋里热闹喧天,搓麻将的声音不绝于耳。 然而就在此时,女人忽然慌了一下:“别搓了别搓了,我看到两辆警车开进院子了,快跑!” 说完,女人抱着孩子走到自家总电闸旁,把所有空气开关都给扳了下来。 时值午夜,小区里的灯光几乎都灭了,所以家里亮着灯本身就很扎眼。 牌桌旁的四个男人立马摸黑起身,庆国忠嘴里暗道一声晦气便开门朝楼道跑去。 只是,来时还好好的楼道灯,这时不知道怎么的不亮了。 这老旧家属楼的楼道连个窗户都没有,以至于没了楼道灯后,庆国忠他们刚从光亮的屋里出来,一时间根本看不清楼道里有什么。 四人中有人说道:“下楼后就分头跑,这小区有四个门,他们想抓住所有人根本不可能,谁被抓住谁倒霉。” 话音刚落,他骤然感觉黑暗的楼梯里有风声袭来。 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胃上被人一拳重击,整个人在楼梯上宛如虾米似的弓起了身子。 只是锤击他的人并未停留,而是继续趁着黑暗直奔他身后的三名赌博同伙! 短短十多秒的时间里,那黑色的身影如同行云流水般将四人全部捶倒。 赌徒们看不清人影,他们只感觉对方像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似的,包括他们的反应。 所以当锤击的第一秒钟开始,后续的每一秒都在按对方的剧本表演。 他们连群演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四个道具。 “他娘的,呕!”一名赌徒被捶的胃酸全都吐了出来:“谁啊!谁!?” 只不过那个人影没有停留,对方趁着警察找到7后楼之前走了出去。 很快,庆尘站在小区的绿化带里,默默的看着那四个人被警察扶上了警车。 他承诺过接警的小姐姐,这些赌徒一个都跑不了。 那他们就肯定跑不了。 庆尘是个重承诺的人,就像老君山那一晚,他答应胡小牛会杀歹徒首领,歹徒首领就一定会死。 倒计时 穿越。 …… 当世界的黑暗消散后,庆尘依旧坐在篝火旁,身边只有李叔同。 这位老师看向庆尘:“回来了?摊开手掌我看一眼。” 庆尘听话的张开手掌。 李叔同点点头:“伤还没好利索,看样子回到表世界也没少训练,成果怎么样?” “可以独立攀登二十多米的垂直绝壁了,”庆尘诚实回答道:“但只成功了三次。” 李叔同感慨,自己这位学生是真让人省心。 不用老师督促、不用老师责骂,少年就会用最强大的自律约束自己。 相比他与师兄陈家章年少时的贪玩与懒惰,这位学生的人生,太励志了。 当初如果自己和师兄也这么努力,老师也不会总生气了吧,肯定会很开心的。 只有真正经历过那种训练的人,才能明白,当你手上已经伤痕累累,却还需要在攀登时,将所有体重压在那几根手指上的感觉。 钻心的疼痛,能让你时刻保持着清醒,甚至后悔走上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李叔同看向庆尘:“感觉你并不是很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作为少年人不要老是暮气沉沉的,要为自己的训练成果感到开心嘛!” 庆尘低声说道:“老师,我跟父母断绝关系了,断的很干净那种。” 李叔同怔了一下:“我之前看你那么辛苦的活着,隐忍着自己的所有小性子,还以为你没有父母呢。” 庆尘:“……” “开个玩笑,”李叔同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一开始感觉有些失落,难过,”庆尘想了想回答道:“后来我把我爸举报了,心情又变成了畅快。如今回到里世界来,却忽然有些茫然,总感觉很不真实。” 小时候到了冬天,父亲每天回家会给他买烤红薯吃,那是他们爷俩最喜欢的零食。 妈妈会提醒他穿上秋裤,还会把牛奶放在暖气片上,热好了让他带着去上学。 全家人会一起去山里避暑,爸爸用硕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