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失落了。”
夏维星还没解释,夏熠就替他说了。
扔下这番话,夏熠去高尔夫球场找沈确。
见到人以后,他径直走到身旁,面无表情开口:“我弟来找你了,他说今天见不到你,就去跳楼,你忍心看着他死吗?”
沈确挥杆的动作一顿,“那就让他去死,他死了我正好清净,你转告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好歹你们也在一起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沈确冰冷的视线看向夏熠,“我说过我们从未在一起过,玩玩而已,谁会当真?面对自己不爱的人,谁会仁慈?”
“你也太渣了,不爱他还耽误他那么久。”
“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往上贴的,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
“好,算你厉害。”
夏熠不再多说,潇洒走人。
到了没人的地方,将偷偷录下来的音进行剪辑,之后来到夏维星的面前,放给他听。
“我弟来找你了。”
“让他去死,他死了我正好清净,你转告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我们从未在一起过,玩玩而已,谁会当真?面对自己不爱的人,谁会仁慈?”
对话全程都很流畅,听不出哪里有瑕疵。
那句“玩玩而已”一下刺激到夏维星脆弱的神经,后面的内容越听越让他失控。
沈确每个字都戳向他的痛处。
毫不留情。
但凡他不那么绝情,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弟弟,算了吧。”夏熠假意安慰,“我录音也是为了看清楚他的心意。”
“凭什么算了?为他我付出那么多,他给了我什么?抠门得要死,连个礼物都不舍得送。”夏维星后槽牙快咬碎了。
夏熠越劝他,他越替自己感觉不值。
当愤怒值up到极致,他的癫公体质彻底发作,也顾不上丢不丢人,怒气冲冲去找沈确了。
太阳伞下,沈确痞气翘着二郎腿在喝鸡尾酒,夏维星就像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杯子,直接对着脸用力一泼。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谁敢这么对沈确啊?哪个精神病院没看好患者让人跑出来了?
定睛一瞧,居然是夏维星。
疯了吧?
透粉的液体顺着沈确的发际线往下流,滴到了衬衫的领口。
他闭了闭眼,淡定地抹去脸上的水珠,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戾气,“你他妈想死?”
对上他凶狠的目光,夏维星心虚了几秒,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
他冷笑扬起唇,声音近似咆哮,“我真心对待你,处处想着你,照顾我,你却说玩玩而已,有你这样的人渣吗?”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我不是沈家的儿子,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轻描淡写质问完,沈确对旁边勾勾手指,“把冰桶拿过来。”
预料到他要做什么,夏维星惊慌转身,以为夏熠会在他后面,却没看到人。
在他害怕之际,沈确已经举起水桶,豆大的冰块对着他的脑袋当头砸了下来。
又疼又冰,寒意钻开发缝,不停地往头皮里钻。
那“噼里啪啦”的动静,听得都让人头皮发麻。
夏维星几乎被砸晕,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夏熠在身后不远处的拐角,冷眼旁观。
他立在暗处,戴着帽子,只有边缘处露出的一点点黑色碎发,面部被分割成半明半暗。穿了件黑色的短袖,皮肤愈发衬得冷白,侧脸轮廓线条绷着,整个人散发着不易靠近的疏离气息。
热闹看够了,夏熠悠然转身,却在望见竹子旁的男人时,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虽然他有期冀能在这儿遇见苏铭夜,但真正遇到后,夏熠又很懊恼。
怎么有种做坏事被教导主任抓到的错觉?他看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可怕?怪吓人的。
苏铭夜神情严肃,尽管穿的是休闲装,也难掩贵气。挽起的袖口露出的一节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紧实,脊背像一座高挺的山。
他的脸正对着阳光,方向和他是相反的,在地面上拉出内一道颀长的深灰色的影子。
“好巧,又见面了。”尴尬一笑,夏熠挥手和他打招呼。
苏铭夜轻启薄唇,眼底暗芒翻涌。
“不巧,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