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妃沉沉叹了口气。 深儿啊……她的深儿…… 这是已经深陷其中了…… 可他真的还能追回楚惊帼么? 想到帝深的难受,她这个当母妃的更是难受,对陈嬷嬷吩咐: “传下去,全府所有人必须对楚惊帼恭恭敬敬!” “太妃,现在大家已经足够恭敬了,恐怕是……”陈嬷嬷很为难。 赵太妃陷入了焦虑。 她为人母,只把帝深当做自己的心尖儿宠、掌中宝。 曾经看着帝深迎娶丑陋的楚惊帼,她也感同身受,万般愤懑,觉得自己的儿子不该那般委屈,才会对楚惊帼百般刁难。 如今看帝深喜欢楚惊帼,她作为母妃,也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作为母亲、便是一心只望自己的子女快乐。 赵太妃叹了口气,“罢了,哀家有空了、再亲自出面找她谈谈吧。” 为了儿子,她愿意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而楚惊帼把事情吩咐完后,便让墨云燃离开。 今天太阳不错,她回杏寒院将婴儿车推出来,准备带奶娃转转。 为了被人过于质疑,她从一开始拿出来的就是实木婴儿车。 全身采用实木制成,只有两个轮子是橡胶底。 众人最开始惊讶质疑、但后来仔细研究后发现、也就是一堆木头拼接,类似小型的马车,没有引起过多问题。 出来时,恰巧路过杏西院。 杏西院比杏寒院还要寂寥,虽然大一些,但常年没有人居住,早已经长满了杂草。 杂草有人多高,其中无数昆虫爬来爬去。 木门从外上了锁,直接将楚怜儿关在其中。 楚怜儿脸颊通红、芊芊十指满是血,钻心的疼。 可她还趴在门上,“砰砰砰”地拍打着门,虚弱喊: “放我出去……我没有……我要解释……我可以解释……” 可喊着喊着,她忽然看见,楚惊帼推着个婴儿车,清冷淡漠的路过。 那一身的干净风华,衬得她更加狼狈不堪。 她眸底瞬间腾起浓浓的怨毒,怒不可遏地喊: “楚惊帼!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设计我的!” 不然事情绝不会变成这样! 是恶毒的楚惊帼! 楚惊帼抬眸看去,大门有些松,所以门缝很宽,能看到楚怜儿的半张脸。 刚恢复不久的脸,又被打肿了。 头发凌乱,活像是个疯子,毫无以前的优雅高贵。 几个月前,虚弱受伤的人是楚惊帼。 现在,是楚怜儿。 楚惊帼瞧着楚怜儿,不答反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在王府多住一个月吗?” “一来,是想让帝深自己彻底死心,再也不肯纠缠。” 有了那张协议书,一个月后,帝深若是再胡来,她有的是办法让他被全城耻笑! “二来……” 她的目光落在楚怜儿身上,幽幽霜冷: “你也是该体会体会独守空房、爱而不得、以及看自己爱的男人倾心她人的痛苦!” 曾经楚夏承受过的一切,在她离开前,她必须全部还回去! 虽然楚怜儿和帝深是相爱,可原主没有害过楚怜儿,楚怜儿可以追求自己的所爱,却不应该残害原主那个姐姐! 这一切,楚怜儿罪有应得! 楚怜儿已经恨得双眼愤红、布满了红血丝: “所以你就陷害我?你就一次又一次的针对我? 你让我落得如此地步,你卑鄙无耻!不得好死!” 呵,卑鄙无耻? 比起楚怜儿残害孩子、杀死孕妇、让她月子期间挨饿受冻十天十夜、以及那一盆冷水。 她现在所做的,又算得了什么? 楚惊帼勾唇看着她: “还不仅仅于此,杀人……最应该诛心!” 伴随着她的话落,前面走来一抹身影。 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