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燃却一把将楚惊帼的手臂抽出,盯着帝深: “永宁王、男女授受不亲! 你和楚国医已经和离,还望你自重!” “你以什么身份和本王说话?” 帝深目光森冷地射向他。 墨云燃亦毫不示弱: “我是师父的徒弟,有责任保护师父! 太后是让你护她平安,不是对她动手动脚?” “现在动手动脚的人、不是你?” 帝深目光森冷地落在墨云燃紧拽着楚惊帼手臂的那只手上。 即便墨云燃抓着她、她也没有闪躲? 就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墨云燃看了看自己,终究是收回手: “那你不要动手,否则我忍不住出手。” 帝深:…………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众徒弟终于明白楚惊帼叫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原来师父是要他们帮着膈应永宁王! 想想永宁王以前多么虐待师父? 这个忙,必须帮! 于是…… 一会儿时间,一百多平方的雅阁内。 老寒王和老太傅在角落下棋,时而吵架、时而拌嘴,唾沫横飞。 墨云燃和另外几个徒弟喝酒、边喝酒边划拳、行酒令。 钟薄礼还真的叫来了个吹唢呐的,当场吹得呜哇呜哇地响。 墨云燃还在旁边熬药,熬仙人掌做的药! 整个屋子里都是仙人掌的气味。 就、一通乱炖、犹如菜市场…… 帝深大脑“嗡嗡嗡”地响,耳边全是喧嚣声。 鼻息里、还是最厌恶的仙人掌味。 他胃里翻涌起种种不适,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抗拒。 想他堂堂永宁王,自小在皇室养尊处优,出入的无一不是高雅场合。 即便行军作战时,军队纪律也很是严明,无人敢大声喧哗。 偏偏现在…… 楚惊帼竟要让他置于这喧嚣吵闹之地。 是存心膈应他! 帝深真想起身就走、可他清楚、 昨夜楚惊帼是彻底得罪了黎覆天。 以黎覆天的性格,绝不会放过楚惊帼。 楚惊帼这两日、凶多吉少。 即便她如此恶劣,他也得留下。 他的女人,除了他,任何人没资格伤害! 他就在这满室喧闹声中待着、忍着。 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去外面透透气,不敢走太远。 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又回来。 而楚惊帼从始至终、悠然从容地坐在案桌前。 时而吃点心、时而喝茶、时而喝点小酒。 只要看帝深不痛快,她就痛快! 而且这两日、黎覆天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她。 虽然她不怕,但她就和一堆人在这里、直接待到医学盛会举行。 看黎覆天能怎么办! 她是这么想的,却忽略了黎覆天等人的卑劣程度…… 这两日,楚惊帼一直和众人待在这里。 众人也耐心地陪着她、不是喝酒就是高歌,刻意气得帝深太阳穴突突地跳。 转眼到了比赛的前一天下午。 墨云燃坐在楚惊帼身边,道: “只要过了今晚、黎覆天他们就没辙了。” “对,师父放心,我们一直在。” 傅云瑾也坐在她身边,嗓音沉稳。 帝深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风雨欲来。 他堂堂前夫还坐在这儿,他们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正想说话时、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外面传来一护卫的声音: “楚国医,北太子来了,有事相告。” 帝深嘴角更是一抽。 这么多人还不够,又来一个北玄忍? 北玄忍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