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箱子里全是贵重的聘礼,还装满一朵又一朵的百合花。 不论是物事、还是花卉、全都数不胜数。 楚惊帼忍不住问: “你怎么没直接把整个大皇子府搬来?” 男人勾了勾唇,“正有此打算。” 说着,还凝视她反问: “不是说包养我?搬来后,我便住这儿了。” 楚惊帼想到这,就敛了敛眸。 以前她以为他没什么银子,也没什么地位,靠干苦力为生,才说包养他。 可现在看他的身份…… 堂堂大皇子、真要跑来住她这府邸? 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楚惊帼暂时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题,带着他在石桌前坐下。 她拿了个医药箱出来,“把衣服脱开。” 帝司衍目光却落在她身上,柔和而缱绻: “阿楚来脱。” 楚惊帼:…… 他又在开始耍无赖么? 但她也没计较。 她是大夫,看诊时、每天不知道要脱多少人的衣裳。 而且现在、他的伤势要紧。 她在他旁边坐下,解开他的腰封,将衣服的一侧往下拉。WWw.óΠъ.oя 那条受伤的手臂露出。 就见傍晚的黄昏之下,那孔武有力的手臂上、包裹的白纱布早已经被鲜血染红,鲜血淋漓。 剪开纱布,更见那伤口裂得乱七八糟,有鲜血不断流出。 楚惊帼皱了皱眉,“怎么会裂得这么厉害?” 按理说钟薄礼的缝合技术早已及格,再加上绷带束缚固定,不该裂得这么凌乱才是。 男人眸色沉了沉,口吻低沉: “无碍。” 那口吻,似乎是不愿多提。 楚惊帼想,难道是他去采高山雪莲时、不小心受了伤? 她只能为他拆线,又重新缝合。 一针一针,从里到外。 缝着缝着、她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伤口的位置、和昨晚缝合时、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受伤的力道、和肌肉的拉扯力、似乎…… 而且裂得这么严重,像是刻意隐藏什么。 楚惊帼边缝针,边抬眸看男人的神色。 那立体俊沉的五官紧绷,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撞上她的目光时,他还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 她又想起了昨晚、她为他缝针时的画面。 他说,疼,真的疼。 还要她吻他……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少了那么一点……亲密旖旎的感觉? 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换了个人…… 楚惊帼刚意识到这时,手上缝针的动作都微微顿了顿。 怎么可能会换一个人呢? 谁会无缘无故去冒名顶替他人? 她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她又加快手上的动作,快速为他缝合。 缝着缝着,她还是忍不住问: “还记不记得昨日救我时、你说得最后一句话?” 帝司衍眉心微拧:“怎么问这?” “就随便聊聊,那句话对我而言,很有感触。” 楚惊帼口吻随意。 帝司衍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为她把碎发发丝敛至耳后。 “我不过让你先回来而已,这仅仅是常识。” 楚惊帼眸色微微一顿。 他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