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萩原(2 / 3)

起去登山的。”他撇过头,脸色不自然地按住了自己的后颈,刻意不去看浅间爱理,“我们……在那个地方因为你的事情吵起来了,我说了几句你的坏话,上原对此很生气。她想冲过来让我闭嘴,结果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前不久刚塌方过,她就、掉下去了。”

浅间爱理的脸唰地变白了:“……你说谎!”

“我有什么必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谎言?”石河桂比她更大声地反驳,“我承认我年轻的时候是嘴太欠四处得罪人,但是我为什么要拿我自己的前途瞎说!”

“伢子明明是因为你诋毁她以后…小萌还解散了乐队雪上加霜才……”

“别说胡话了。”石河桂无语,“我说话是难听了点我道歉,但你真的觉得上原是那种会被我几句话说崩溃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那段时间我的手臂石膏是被上原拎起贝斯砸出来的吗……”

“而且,你们的乐队解散明明是上原要出国了,所以主动跟美树提的建议啊。”

可因为那之后没多久上原伢子就坠崖身亡了,美树本萌不想让好友感到自责痛苦,所以才把一些事瞒了下来。

“这样看来,事情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

柯南听到身旁的四季路轻笑着说,替旁边的目暮警官打断了那两人的又要开始的争论。

小侦探忍不住在心里郁卒了:好像他这两次遇到了四季先生后发生的案子,都没有寻常侦探手段出场的机会啊,明明同样是破案,但用这种方式得到的真相真的让人一点破案成功的喜悦感都没有……

“真相是……?”目暮警官忍不住看向了这个第一天见到的侦探。

“打晕了小美树的人的确是石河先生。”工藤也不卖关子,他直截了当地点出,“但试图杀了她的人却是浅间小姐。想必石河先生本来只是打算偷偷从仓库潜入乐器行,至于你潜入的理由,之后烦请跟警官们解释吧——总之,你不巧地遇到了正好在仓库里的小美树,情急之下就打晕了她。”

说到这个,工藤也觉得有点离谱:“……你逃跑前难道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猫毛很容易就会掉在案发现场吗?”

因为习惯了身上猫毛的存在,所以反而没注意到这个的石河桂:“……”

“在石河先生离开后,浅间小姐来到了这里,只是和他不同,你是真的打算杀死小美树再嫁祸给石河先生的,并且,是用那种残忍的方式让她自己看着自己失血过多而亡。至于这个,我想我不需要给出任何证据了。”

工藤叹了口气。

“毕竟现在对你来说最可惜也最庆幸的事情,大概就是我赶到的太快,让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吧。”

柯南愣了一下,他不解地看向了还蹲在边上仿佛腿都不会麻的工藤:“为什么会是庆幸……不好!”

小侦探瞬间领悟了工藤的言下之意,他飞速扭头看向浅间爱理。

“……你说得对。”

浅间爱理的脸还是白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我一直都以为是他和小萌害死了伢子,我无法接受我的幼驯染因为这种理由死掉……!为什么死的是伢子,不是他们?!”

她的负面情绪看上去彻底决堤,目暮警官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对部下打手势让他们准备好。

“但那是我之前的想法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恨错了人,一直以来她想为了幼驯染报仇的想法,全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笑话。

浅间爱理的袖子里滑出美工刀的刀片,她动作迅速地抬起手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哪怕周围的人已经警惕再警惕,也没想到她居然是要对她自己动手,只有工藤扑上去及时按倒了她,而柯南的手刚放到腰带上,就又默默收了回去。

“不要拦我!”浅间爱理此时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我差点杀死了小萌,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伢子……该死的人其实是我啊!”

可之前一直都笑呵呵,连被怀疑是杀人犯也没有冷过脸的那个黑发侦探却在沉默短暂的一秒后反驳了她的这种想法:“错了哦,浅间小姐。”

“难道你以为小美树真的会因为你选择自杀而感到解气吗?她当然不会。”他用冷静到冷漠的语气说,“你不是在赎罪,你只是在逃避、在自我感动。”

“况且,你更应该忏悔的不是自己差点杀了你的朋友。在作为你的朋友之前,小美树还有一个身份……她是和你平等的、有思想的人。”这句话是他低声附在她耳边说,除了浅间爱理以外无人听见,“哪怕今天的被害人另一重身份不是你的朋友,你也应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难道美树本萌不是她的朋友的话,她差点误杀的时候就不用感到后悔吗?无论有任何缘由,对任何事而言,杀人都是最糟糕的处理方式了。

安室透就是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的,他站在案发现场的最外围,却误打误撞清楚地听到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开口说:“而且我想,你的幼驯染在死亡的前一刻,心里的想法一定不会是让你帮自己报仇。”

“她(他)想对你说的只会是……”

安室透看到四季——萩原研二稳稳地把浅间爱理的双手反剪、按在地上,半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