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击,“裳唐衣是宫中女子才能穿的衣裳,炼狱一家算是武士,也算是御旅屋的家臣,要是给妻子穿这个,不合规矩且会招来麻烦。”
幸哉:“犬夜叉,裳唐衣适合送给你的母亲,而不是炼狱的妻子。”
犬夜叉:……
看着犬夜叉一脸懵,炼狱笑出声。幸哉失笑摇头,终是找来藤屋的婆婆“小题大做”,给犬夜叉恶补一波基础知识。
也是直到这时,犬夜叉才回过神,这里是镰仓不是后世的战国!
两百年的鸿沟,很多事情不一样。比如他印象中的“色无地”在镰仓时期并不存在,比如他觉得送衣服没讲究,是因为战国环境恶劣不讲人伦,谁死了就扒谁衣服穿,哪管衣服有什么规格等级。
可镰仓不同,它是平安时代贵族余晖的残留,是贵族与武家权力地位开始交接的时期。它依然重礼法与规矩,忌讳与讲究也多,唯有等战国开启,这一切才会土崩瓦解,并入战争的病态之中。
老婆婆:“犬夜叉小姐,衣服可不能随便送。这次幸好是送炼狱的妻子,幸好送的又是女装,幸好发生在藤屋,要是换个人、换件衣服、换个地方,后果就不堪设想。”
犬夜叉虚心求教:“有多……不堪设想?”
老婆婆叹道:“我听说你有一位兄长。”
一听是拿杀生丸举例,犬夜叉直觉大事不妙。下一秒,他不祥的预感成真了,马上有更恐怖的噩梦可以做了!
老婆婆:“如果你送给你兄长一件衣服,两人相处时送是表达倾慕,有外人在场时送是示威。如果他穿了你送的衣服,就表示他允许你做女主人。”
犬夜叉:……
为什么他明明在结城了,却感觉杀生丸依然如影随形?
放过他吧,不要再提杀生丸了!讲真,他从来没怕过杀生丸,甚至敢砍他一条手臂,可现在——在垃圾镰仓这种垃圾制度的持续摧残中,他已经不敢看杀生丸那张狗脸了!他觉得他好恐怖!
他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送杀生丸衣服的!连桔梗和戈薇都没有过的待遇,便宜哥当然不配!
等等,总感觉这个比较哪里不对的样子?
于是,智商被创到负数的犬夜叉在第二天参加了炼狱的婚礼。或许是昨晚没睡好产生了幻觉,恍惚中,他从紫藤花味里捕捉到了杀生丸的气味。
气味只一瞬,很快消失了。似乎有一只鹳在门前飞起,还放下了什么东西。
这厢的炼狱夫妇正在接受祝福,那厢的剑士已经跑到门口,抱起了一个盒子。犬夜叉转过头,只看到盒子上有个苍劲有力的“贺”字,气势十分凌厉。
炼狱接过手,犬夜叉凑上前,就见盒盖一开,里头放着块巴掌大的红珊瑚。上头还带着块海盐,气味相当新鲜,像是新捞起来一样。
红珊瑚……海边……
炼狱看懂了:“哈哈哈!跟犬夜叉的火鼠裘颜色好像啊!”说着,他蹲下来平视犬夜叉,认真道,“谢谢你们的礼物。”
红珊瑚价值连城,万一鬼杀队日后落入最艰难的境地,只需变卖它就能东山再起。这哪是送礼,分明是送活命的机会,兴许还是种警告。
至于警告什么——
幸哉提点道:“犬夜叉,红珊瑚美丽贵重,却也脆弱。要是不想摔个粉碎,不想被人把玩,就该长在深海,那里人迹绝行,非强者不可抵达。”
犬夜叉非常诚恳:“幸哉,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点?”
幸哉:“……你哥让你回去修行。”
“哦。”犬夜叉眼神死,“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幸哉:……
可惜犬夜叉实在忙得很,没空回安房。翌日,他回藤原家一趟,把裳唐衣和钱罐子全交给了母亲。
之后,他去找阴阳师治夫,委托他帮忙找神宫的工匠锻一把弓;又去找了田代,将书籍交还、把草药给他,再从田代手里接过另一卷书,其上收录着不少长在海边的药植。
末了,他又找幸哉说了安房渔村的事。而在得知犬夜叉以“藤原”的名义干涉安房,幸哉脸色微变。可他也明白,一旦把犬夜叉说的落实,鬼杀队的情报还能做得更大更全一点。
幸哉:“贵族是天皇的拥趸,武家会另成格局,谁都不好对付,更何况是为了盐源和海运。即使安房属于你,只要下总境和上总境不让你出入,你的盐就无法进入内陆的大城,而从海上走,花费的时间只会更长。若是伊豆和相模不接受你的走商,你只能白干。”
犬夜叉:“那该怎么办?”
幸哉:“除非安房的武家成为你的家臣,不然,即使你用了藤原的名头,他们也不会买账。”
让武家成为家臣,还是半妖的家臣?拉倒吧,还是宰了他们来得更快!可宰……治标不治本,下总和上总又不是死的,安房的武家没了,可以再安排一个不是么?
犬夜叉陷入了沉思。
幸哉:“不要为这种事劳神了。”他温和一笑,“既然你用了藤原的名义,或许藤原家主不介意多一块盐地。有些事只要你点头,武家很快会成为你的家臣。”
犬夜叉:“有话直说!”
幸哉还真是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