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的东西,而刚刚的力量波动是……
缘一起身,靠近设下封印的铁碎牙:“冥道吗?”
他记得杀生丸提起过,御神木拥有时间之力,铁碎牙吞噬过冥道,拥有空间之力。当时空的力量吻合,再加上犬夜叉的灵魂波动,最终以铁碎牙为媒介,他来到了这里。
是这样吗?
缘一低语道:“对不起,犬夜叉,我的兄长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我忘了告诉你……”
“杀生丸总会在朔夜来到枫之村,在这里一站就是很久。七宝告诉我,你和杀生丸的兄弟关系不好。可是,你的兄长从未抛下你。”
“而我……”缘一垂眸,“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兄长一体同心,互为半身,永远不会伤害对方。可到头来,他抛下了我。我们终有一天要斩杀彼此,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要自相残杀?是双生子只能活一个的诅咒吗?”
“这是为什么?你……能回答我吗?”
……
犬夜叉睁开了眼。
入目是模糊的视野,什么都看不清。待光线映入瞳孔,事物的轮廓飞针走线,描摹得愈发清楚时,他涣散的意识也逐渐聚拢,接着——
犬夜叉戴上了痛苦面具,只觉得疼,哪哪都疼!
“唔!”犬夜叉轻声痛呼,这下好了,不止是疼,他还觉得浑身滚烫,像是被人架在火堆上烤,连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
憋住,不准哭,要脸!
为了尊严和面子,犬夜叉硬生生忍住了眼角的两泡猫尿,皱着张小脸,表情十分狰狞。他本想强行起身,谁知浑身缠满了白布条。他像个蛹似的被平放在被褥上,鼻尖充斥着药味,还多了一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梅花清香?
是杀生丸?
不,不对,闻上去更馥郁一些,有种开到荼蘼的味道。
犬夜叉循着味儿转过头,就见一只小妖撩起了帘子,露出一旁端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女妖。她长得与杀生丸很像,额生月牙,面有妖纹,只是脸部轮廓看上去更柔和,双目如桃花常带笑意,当她凝眸朝他看来时,既漂亮得让人智熄,也强势得让人窒息。
“你醒了。”凌月挑眉,她看着榻上可怜巴巴的半妖,视线在那双犬耳上停留的时间略长了些。
犬夜叉:“请问你是?”
凌月掩唇:“你猜。”
犬夜叉:……
实诚孩子果然上套,犬夜叉虚弱又缓慢地说道:“你不会是、是杀生丸的……”他正想说个“母亲”时,就听凌月轻笑起来,爆出创死人的一句话。
她说:“你猜得不错,我就是杀生丸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犬夜叉:……
同父异母的姐姐?同父、异母、姐姐,这三个词无论哪个放出去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啊!
他忍不住抖了抖,顿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下一秒,在旁边安静当壁画的小妖尖叫着扑上来,赶紧压住他的身体,叫得很大声:“凌月大人,求您了,不要逗她玩!她的骨头才接好,不能再断第三次!”
犬夜叉:“什么第三次?”他的骨头断过两次吗?
凌月抬袖一拂,小妖怪消失在殿中。恰在这时,杀生丸的气息由远及近,当清冽的冷梅香从外涌入,与馥郁的梅花味厮杀在一起,犬夜叉只觉得脑壳疼,鼻子快被两只大妖的味道熏没了。
杀生丸:“母亲,你怎么在这里?”
凌月起身:“有个不让人省心的不肖子差点闯祸,自然要过来看看。”
杀生丸:“看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凌月:“真令人伤心啊,你不该再加一句‘再不走就杀了你’吗?不加是因为不想吗?”
杀生丸:“看来西国的政务少了,不够你处理。”
凌月:“作为下一任王,也该试着接手政务了,而不是全交给母亲。杀生丸,你已经成年了,就不能主动做些事么?”
杀生丸:“作为王却推卸责任,母亲,你做事还需要我催促吗?”
两人一见面就是乱杀式的输出,看得犬夜叉一愣一愣的,都快傻了。他虽然重伤,好赖脑子没被砸坏,能从两人的对话中摘录主要信息。
所以——
眼前的女妖是杀生丸的母亲,是西国的现任王。她对杀生丸似乎不错(?),语气从始至终都带着笑意,反倒是杀生丸对她的态度不好,语气十分冷硬。
不过,西国?
等等,他在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