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是仁慈,救你们的人也只是为了试刀。”他把三位柱摘了出去,这是他对人类仅剩的耐心了,“你们真以为我是良善之辈?”
个别脑子不清楚的还在挣扎:“可、可是……”
杀生丸神色骤冷的刹那,三位柱级剑士应激地扣住了刀。可他们压根来不及反应,杀生丸的长鞭已经将那人甩飞出去,重重地砸进废墟中,生死未卜。
只这一击,藤屋的隐对杀生丸戒心大增,一个个面露恐惧之色,在他伤人的瞬间就把他当作了鬼一般可怕的生物。
于是,对他感到畏惧着后退了一部分,与柱级剑士想法一致的人扎根原地不动摇,三边几乎泾渭分明,隔着两层无法跨越的天堑。
可就在这时,原本站在炼狱身边的犬夜叉抬步,认真地看了杀生丸一眼,毫不犹豫地走向他的阵营。
他知道,杀生丸讨厌听不进话的蠢货,厌恶自以为是的蠢人,更恶心绑架他做事的蠢材。他已经生气了,对人类的耐心全部消失,只剩下浓重的杀意,隐约有他们再多说一句就把他们全杀光的心了。
这会儿,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或许他和鬼杀队的情谊就会荡然无存。
所以,他选择走向杀生丸,走到大妖身边去做一个“恶人”,让他替他发声。毕竟,当杀生丸举起天生牙复活炼狱时,他已经从他身上看到了——名为兄长的影子。
他走向他的路很短,可回忆很长很长……
当犬夜叉站在杀生丸身边,并挡在他身前直面人类时,他没有看见杀生丸卸去了杀气,又恢复了贵公子冷漠的状态。大妖只是注视着他的背影,金眸中带着评估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
犬夜叉:“别得寸进尺了,人类。”
“复活之力属于杀生丸,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给谁用就给谁用,你们管不着。顺便,你们的前任当主幸哉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可他死时,杀生丸复活他了吗?”
幸哉之死的分量实在太重,无人再敢出声。也是,论交情、论人情、论先后,连当主都没有被复活,何况是别人呢?
“可是,可是!”依然有人不死心,“明明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保护人?为什么不复活人?”
犬夜叉:……
好家伙,真是个好问题,让他一瞬梦回白灵山,看到桔梗被奈落打落悬崖的场景。
那时候也是这样,杀生丸明明在场,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阻止奈落杀死桔梗,反而让他得手。彼时,他跑到悬崖边,抓着桔梗破损的弓伤心欲绝。他拔出铁碎牙质问杀生丸为什么,为什么不出手帮忙,而杀生丸回答了他什么呢?
他说:【杀死桔梗的是奈落,可看着她死却没能救她的人——是你,犬夜叉。】
是你……
这是杀生丸对他的灵魂拷问,曾让他懊悔到无地自容。他曾经不理解杀生丸为何能这么冷血,可现在他理解了他——行吧,前世的杀生丸没说错,前世他确实有点蠢。
犬夜叉:“杀死你们亲人的是无惨,可看着他们死去而无力救他们的人,是你们。”
第一次,他在众人面前承认杀生丸是兄长:“你们的过错,你们的无能,跟我哥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让他用自己的力量去弥补你们的错误?”
这句话是说给他们听的,同时也是说给前世的自己听的。桔梗之死是命运的捉弄,却也是他酿成的错误。
四野无声,只余犬夜叉的肩膀在轻颤。人类无言以对,大妖的金眸却像是被火光点燃,竟有刹那的璀璨。
这一次,杀生丸收起了刀。他突然发现跟人类争执没有意义,却也有点意外之喜。
柔软又温暖的绒尾落下,将半妖圈进自己的力场中,杀生丸这会儿对人类又有了点耐心,他还记得炼狱算是半妖的朋友,于是没把话说死:“炼狱。”
炼狱一抖:“是!”
“这里交给你了。”杀生丸道,“处理好。”
“是!”
说着,大妖凌空飞起,阿吽紧随而去。还有些恍惚的犬夜叉彻底回神,他吐出一口浊气,知道鬼杀队算是保住了,应该不会被杀生丸寻仇。
唉,这群傻叉人类,真以为杀生丸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天生牙是救苦救难的法王吗?磕磕头求求情就能让杀生丸去救人,还不如指望再出个制作陶俑的巫女,用骨灰把死者一个个烧出来呢!
不过,看在他帮忙出头的份上,杀生丸应该不介意帮他个小忙吧?
“喂,杀生丸。”
很明显的,在他喊出他名字时,周遭似乎冷了好几分。什么鬼?是飞进云层了吗?啊不对,是杀生丸的妖气在发冷,谁又惹他生气了,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杀生丸:“说。”
犬夜叉:“鸣……额,也就是炼狱的鎹鸦还在我的珍珠里,它死了,可以的话,能帮忙复活它吗?”
杀生丸:“半妖,别得寸进尺。”
今天是鎹鸦,明天就能是鱼、河童、野猪……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眼里对天生牙的好奇。
犬夜叉:“只是只鎹鸦,又不是人类。”挥一刀的事,你特么扯什么皮?
杀生丸:“只是只鎹鸦,你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