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心术不正的问题。届时,桔梗要是不忍心下手,他会亲自处理。
但只要有一线掰回来的可能,他都不希望椿走上老路。毕竟,这一世的她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犬夜叉吐出一口浊气,见天色还早,就想去远远地观望一下桔梗和椿在做什么。
只是在起身时,他看着身上因处理公务而许久没换的火鼠裘,终是叹了声,单独去女汤洗了个澡,再换上一件深蓝为底、金鱼为边的和服,隐入了林间。
说实话,做了快两百年的女孩,他几乎快适应了……无论是衣服、香膏、口脂,还是坐姿、走路和穿衣,许多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真有机会做回男人,他真的会选择变回去吗?
往事不可追
,就算建立新的羁绊,桔梗也不再是桔梗,戈薇也不是戈薇。就像……他也变得不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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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如是想。
林中的阴影遮掩了他,收敛气息。远处,桔梗在练箭,椿在扎小人,她们聊着鬼的消息,说要以三年为期做个比试,看谁杀的鬼多。
嚯,不愧是大巫女和黑巫女,就连打赌的内容都是杀鬼……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犬夜叉侧过脸,就见杀生丸朝他走来,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令人怀念的炼狱家的味道,不过是血味。
犬夜叉:“炼狱寺圆的后裔怎么了?”
杀生丸:“重伤。”
“能活吗?”
“会死。”
落后一截的邪见赶紧上前两步,开始打补丁:“犬夜叉大人,那一位炼狱现年六十五岁。她为了保护一群妇孺,持刀与两只鬼硬拼,最后开了斑纹。在这个年纪开启斑纹,听说一天之内就会死,而杀生丸大人不想干预人类的生死。”
犬夜叉表示了解,在这兵祸时期,天生牙一出,麻烦会接踵而来。
邪见闭了嘴,杀生丸开了口:“犬夜叉,没想到你会舍得换下火鼠裘?”
真是难得,半妖居然会换上别的衣服,是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审美了吗?还是接受了女孩这个身份了?
犬夜叉:“不是舍得,只是放下了而已。”
他揣着手,看向远处的两个女孩,说:“像你这样的大妖怪不会懂,火鼠裘对我来说不是衣服,而是壳。”
壳……
杀生丸沉默,耐心听着。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半妖想说的话,是她难得的剖白,也是她对过去的释怀。
“一种保护我的壳,我可以住在里面,很安全。”犬夜叉道,“父亲留给我的衣服,通过母亲交给我,穿着它,就好像我不是一个人在流浪。我走过很长很长的路,度过很黑很黑的夜,只有火鼠裘是红的。”
“但现在我看到的东西,不止火鼠裘有色彩。”
他也是强者了,强大到不需要被任何人保护。自然而然地,他就看到了壳之外的世界,也敢迈出壳的保护了。
放下火鼠裘,也是对弱小的曾经释怀。
犬夜叉:“再说,我已经是大将了,一直呆在壳里也不像话。穿上火鼠裘打架是方便,但真正的强者不会让自己的衣服受损,对吧?”
杀生丸不语,只是路过她身边,抬手在她头顶重重地揉了一把:“蠢货。”
“喂!你干嘛揉我头!”犬夜叉龇牙,“你爪子不要了?”
杀生丸:“你的壳一直都在。”
“诶?”
没有停留,没有解释,杀生丸越过她朝前走去,邪见立马跟上。犬夜叉一把逮住小妖怪,问他杀生丸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不把火鼠裘撕碎了都算有壳?
邪见:……
“犬夜叉大人,你真是个笨蛋啊!”
“砰!”
“嗷!”邪见扑街。
犬夜叉用爪子梳着头发,忽然,头顶掠过阿吽的影子,它觅食回来了。思及要去继国一族的事,犬夜叉也不打算猜杀生丸的心思了。
他奔向阿吽,回头对邪见说道:“这几天的公文交给家臣处理,邪见,顺便告诉他们,我要去一趟黑川。”
牵过阿吽,翻身骑上,犬夜叉腾空而起。
邪见:“要我办事还打我!”
少顷,杀生丸凌空飞起,追了过去:“邪见,守好枫之城。”
邪见:……
你们兄妹串通好了吧?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