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罗杰·佛雷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高高飞起,然后又狠狠地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之上。他刚刚张开嘴巴,便“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猩红的血液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洼。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千斤重锤轰击过一般,剧痛难忍,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低头看去,只见他胸前那原本坚固的锁子甲已经破碎不堪,化为一片片残片散落在四周。就在刚才,罗杰·佛雷明明已经冲上前方,但不知为何却突然间倒飞了回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将他的脸庞浸湿。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名佛雷士兵的鲜血。恰好此时,另一名佛雷士兵被一柄锋利无比的铁锏击碎了脑袋,红白之物四处飞溅,场面惨不忍睹。
战场上,一群身着红色铠甲的侍卫正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鞭锏,与数量众多的佛雷士兵展开激烈厮杀。在这场混战之中,鞭锏这种看似笨拙的武器发挥出了惊人的威力。鞭锏这种钝器在战场上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凶性,癫狂后不顾一切的悍勇。战斗的时候情绪会感染的,鞭锏可以打出暴风一般的密集伤害。这种凶悍至极的作战风格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使得周围的佛雷士兵心生恐惧。许多人开始抱头鼠窜,试图逃离这可怕的战场。然而,那些稍有勇气敢于抵抗的佛雷士兵,无一例外全都敲死在鞭锏之下。
剩下的侍卫们将沉重的长桌用力推翻,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抵御射来的弩箭。而站在后方的几位侍卫,则迅速的从木箱里掏出武器,朝那些惊慌失措的宾客们抛过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那些原本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宾客们也展现出惊人的勇气和果敢。北境的领主和骑士们显然并非徒有其表、养尊处优之辈。他们的战斗能力同样不容小觑,在意识到危险降临后,立刻展开了顽强抵抗。有的人利用手边的酒壶作为临时武器,狠狠地砸向敌人;有的则凭借灵活的身手飞起一脚猛踹对方要害;更有甚者直接赤手空拳上阵,用坚硬的拳头和锋利的牙齿与手持匕首企图偷袭的敌人展开生死搏斗。
刘远此番前来参加婚礼,不仅带来了精心挑选的二十名侍卫,还特意安排了另外二十位身经百战的骑士一同随行。这些骑士都是“新国王大道之战”的俘虏,由于无法支付高昂的赎金,他们最终选择效忠于刘远,以性命换取自由。
这次婚礼之行,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让他们展示自己的价值。你可以嫌弃他们穷,但绝对不能说他们菜。论起战斗力杠杠的,多年来在刀口舔血的生涯,早已练就一身过硬本领。此刻,他们散布于众多宾客之间,大多数人都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应对,成功分散了佛雷家族成员的凶猛攻势。他们得到武器后,场面上的战斗立刻就扭转了过来。
老瓦德端坐在上方,居高临下,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原以为会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一场血腥屠杀,但没想到局势完全失控,那些偷袭的佛雷家族成员竟然被下方的人击退。而倒在血泊之中、惨遭屠戮的,竟然都是自己的子子孙孙!
老瓦德目光锐利,一眼便望见离自己最近的刘远。只见他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桌边,怀中还紧紧搂着凯特琳。刹那间,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与此同时,罗柏手持匕首,动作干净利落地划过一名敌人的咽喉,然后拖着还没死透的尸体慢慢退回刘远和凯特琳身旁。老瓦德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沉,原来那名死者竟是他的第十二个儿子——罗索·佛雷。此人在孪河城担任总管已经长达十一年之久。眼看着又一个孩子惨死在眼前,老瓦德心痛欲绝,愤怒让他失去理智,此刻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任何事情,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刘远大声咆哮道:“射箭!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射箭啊!给老子射死他们!”
随着老瓦德的怒吼声响起,“嗖嗖嗖~!”十几支锋利的弩箭如雨点般朝着刘远和凯特琳疾驰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罗柏毫不犹豫地将罗索那血淋淋的尸体高高举起,试图用它来阻挡这些致命的弩箭,保护身后的凯特琳。
然而,刘远动作更加的快,直接一巴掌把罗柏推开,并抬起左手掀起面前那张宽大厚实的长桌。只听得一阵脆响,宽大的桌面成功地挡住了所有射来的弩箭。
“这么恶心的尸体,你拿来挡什么?赶紧扔掉!好好看着,老师现在再教你一招。”刘远一脸嫌弃的对罗柏说道。话刚说完,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桌沿猛然一挥,将近四米长的实木长桌犹如一枚被发射出去的炮弹,以惊人的速度飞向那群刚刚射完箭的弓弩手。
这一惊人的举动深深的震撼了所有的人,不仅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更让那些弓弩手们惊愕不已,连躲避都忘记了。!
只听得“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木桌如同一颗巨型炸弹般猛烈撞击窗台的十字护栏,瞬间将其粉碎。与此同时,木桌也被炸得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仿佛炮弹爆炸后产生的弹片一样,铺天盖地地朝众人激射而来。
那些来不及躲避的弓弩手们猝不及防,被这些锋利的木屑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