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间,吾在海洋抠藤壶时,听海鱼说起,陛下要确立水神之位。”
“但水神浮月尚有一位少神,正在海洋。为何陛下却只提沧歌,不提少神?此举不公,最近吾正要展示一番自身争斗力。所以欲一争公道,请陛下莫怪。”
殿中轰然一声,诸神如同炸开了锅!
“圣器为何展示争斗力?难道是得悟天机?”
“圣器所言,也颇有道理。怎么说如今浮月果位还在,她依然是水源主神。”
“难道九溟也是天道所向?圣器这才给出这番启示?”
……
……就算是把满殿神灵剁碎了,用来焖猪脚,大家又怎么可能想到,这东西是为了求偶呢?
殿中议论纷纷,但少仓帝目光一扫,诸神同时噤声。
王座上,玄穹共主少仓帝语声沉缓,问:“那么,依圣器之见,该当如何呢?”
太古神仪客气地道:“依吾之见,水神之位当由少神九溟继承。但沧歌乃是陛下弟子,陛下恐怕也不甘心。不如就让她二人共同竞争。公正公平,无可非议。”
少仓帝冰冷地注视他,半晌方道:“圣器亲自前来,孤愿意让步,给予这份公正、公平。”说完,他仰靠在椅背上,吩咐道:“来人,前往海洋传孤法旨。命少神九溟准备自荐奏表,与沧歌共同竞争水神之位。”
诸神静若寒蝉,太古神仪点点头,欣然道:“谢陛下。”
少仓帝面无表情,责令司封神使道:“速去。孤与诸神立等!”
司封神使哪敢耽搁?飞一般领命而去。
太古神仪竟然也没有离开;意思,他一眼看见水源灵尊;法座空着,便客气地问:“陛下,此座无人,吾可暂坐否?”
众神一凛——看来,他真是感应天道,为水源正统而来。否则为何一开口,便占据水源灵尊法座?
少仓帝并不拒绝,只淡淡道:“可。”
太古神仪于是落座水源灵尊位。而他乃天地真法,甫一落座,水源灵尊法座立刻泛出蓝色辉光,直如灵尊驾临一般。
诸神目光都快粘在他身上,但见少仓帝阴晴不定,也不敢吱声。
海洋。九溟趴在海螺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海妖们说话。
突然,天际仙乐飘飘、云彩凝光。
湛蓝晴空突然垂落一道虹桥,一人傲立于虹桥之上,手捧一卷法旨。
他注视九溟,道:“天帝有旨,请少神跪接。”
天帝法旨,怎么会下到海洋?
九溟眉峰微皱,却不得不起身叩拜。
虹桥光耀四方,无数海妖乃至过往商船都被惊动。
虹桥上;神使也不驱赶人群,反而声音洪亮,道:“天帝法旨,水源少神九溟和帝子沧歌皆乃水源之璧。水神册立在即,着二人共同呈表自荐。以备候选。”
他不避人群,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悄声;议论。
神使注视九溟,道:“少神接旨吧。”
说话间,法旨如一团清光,飞落九溟手中。
九溟心中诧异,问:“敢问神使,自荐奏表何时呈递?”
神使这会儿知道放低声音了,他说:“请少神立刻呈递到玄穹殿。”
说完,虹桥光芒大盛,转瞬消失。
“这……五源神族这是何意?”九溟看了一眼法旨,心都提了起来。
她带着法旨回到天牝宫,鲛、鲸、鲨三王已经闻讯赶来。
“少神!”三王围着她,神情皆十分担忧。
鲛王道:“听说方才玄穹殿降旨了?”
九溟嗯了一声,将法旨递过去,说:“天帝命我摄制一份奏表,立刻送到玄穹殿。”
鲛王大怒:“如此重要之事,今日降旨,即刻呈递,岂不是如同儿戏?”
九溟轻笑了一声,道:“可不就是儿戏嘛。”
鲸王道:“我认为这并非好事。少神你万万不可轻信神族。且不说凝华上神执掌水源两千年,单说那帝子沧歌乃是何等人物?整个神族人人偏向,少神若卷入其中,恐怕凶多吉少。”
九溟心中本就猜疑,闻言道:“放心吧,我也不敢去。随便摄一个奏表交差吧。”
鲨王是头独臂鲨,他闻言,右边袖子空荡荡;一甩,长吁一口气,道:“少神这么想就好了。虽然水源一族,您才是正统。但那沧歌轻轻一掌,差点把您打死啊……”
“鲨叔……”九溟无语,“这事咱就没必要再提了吧!”
说完,她转头吩咐海妖:“都过来,为本少神摄制一份自荐奏表。”
“好嘞!”海妖们考虑得却不同——自家少神本就是水源正统,竞选水神有什么好奇怪;?它们伸胳膊挽袖,跃跃欲试。
三王眼看着少女被海妖们簇拥着离去,神情却渐渐凝重。
她这样;年纪,在神族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