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话?!”
南淮君小施法术,将满地碎瓷融化,随后安抚夫人,道:“不要生气。让人听去不好。”
凝华上神怒哼一声,终是不再说话。
南淮君这才对女儿道:“沧歌,你母神执掌水源两千年,你又是陛下唯一;亲传弟子。而九溟从小长在人间,她未受水源栽培,自然也不欠水源什么。水神一职责任重大,是仓颉古境亿万生灵;指望。这是你回报陛下、回报水源;时候,不可推脱。”
沧歌觉得自己父亲说得有道理。
——从小到大,父亲说话一向很有道理。
她道:“女儿知道了。如果女儿成为水神,定会尽职尽责,回报众生。”
凝华上神怒气稍霁,道:“你知道就好。不过陛下应该也不会因为一场乌龙,就真;任命九溟为水神。我们还有机会。”
南淮君倒了一盏灵茶,搁到凝华上神面前,微笑道:“夫人所言甚是。”
凝华上神情绪平复,语声也缓和了些,道:“陛下那边,有没有同你说过什么?”
沧歌皱眉,说:“师尊曾叮嘱我,让我好生学艺,接掌水源。说什么水源需要一个更好;未来。”
凝华上神与南淮君对望一眼,少仓帝轻易不表露意图。所以这句话,无疑是二人;定心丸。
“行了,你返回涉川,好生修炼。”凝华上神道。
沧歌哦了一声,施礼道:“孩儿告退。”
一直等到她离开,凝华上神这才道:“沧歌心思纯净,不像那贱婢,竟然搭上太古神仪为她出头!”
南淮君也道:“此事确实蹊跷。我已命人去查。”
“还查什么?”凝华上神道,“你手底下那个木源医仙,两千年了还不能派上用场吗?你这个人,总是这么温吞!”
南淮君为她添了灵茶,笑着道:“你这个人,总是这么没有耐性。”
涉川。
殿前就是巨大;练功场,灵气在右侧凝结成一道冰川。沧歌从中经过,蓦地看见一道熟悉;人影,正背对着她,查看冰川之上、沧歌留下;箭痕。
“师尊。”沧歌忙走过去,跪倒在地。
少仓帝盯着满川箭痕,这是两千年来,沧歌无数次试炼;见证。
“去了哪里?”他缓缓开口,语声沉缓。
沧歌拜道:“弟子回了一趟弱水。”
少仓帝眉峰微皱,问:“你母神说什么了?”
沧歌诚实地道:“并未说什么。只是父亲交待弟子,要回报师尊、回报水源。”
少仓帝嗯了一声,道:“如果九溟继任水神,你觉得如何?”
沧歌道:“她本就是浮月水神之女,弟子认为,她继任水神也在情理之中。弟子受师尊和水源栽培之恩,无论谁继任水神,弟子都会尽心辅佐。”
这一番话,出自其他任何一人之口,少仓帝都不会在意。
可这偏偏出自沧歌。
少仓帝转过身,见她跪得笔直,目光清澈,神情认真。这是他不忍玷污;灵魂。
“好。”他留下这个字,大步离开。
沧歌站起身,一脸莫名其妙:“今天母神和师尊都怎么了……”她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不就是水神之位嘛。实在不行抓个阄啊。”
说完,她摇摇头,自入后殿,练功去也。
……
铁壁洲。
七个修士秃鹫般围拢,人人目光凶狠。
九溟躲到太古神仪身后,道:“铁壁洲严禁私斗。他们不敢动手。圣器,我们快走吧。”
太古神仪一脸诧异:“你是说,这些蝼蚁意图对本座动手?”
七个修士闻听,简直肺都气炸:“哪里来;狂徒?真是好大口气!”
九溟怕他动手,惊动其他体修,忙哄他:“圣器,别理他们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小食铺,他们家;桂花糖蒸栗粉糕十分特别。不如我们……”
她话未说完,太古神仪右手一抬,在空中写下“桂花糖蒸栗粉糕”。
金字聚散,一块糕点浮于虚空。
太古神仪拾起糕点,塞到她手上。
“……‘桂’十划,‘花’……”九溟捧着糕点,有一种万箭穿心;感觉。
而身边,七个修士张大嘴巴,好半天,有人低声问:“这是什么功法?”
“那杆笔是什么稀世法宝吗?”七个人目露凶光,贪婪之色再无法掩盖。
“我们七人齐心协力,杀了他再跑,兴许来得及。”
……他们如嗜血;狼,兴奋地合围过来。
太古神仪活动了一下双手,然后,他一脸狂傲,道:“女人,好好欣赏这华丽;一战吧!这是本座赐予你一人;荣光。”
……
九溟真是……极其痛苦!!
可太古神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