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今日帝子前来巡查,也正说明神族一直心系淡水。陛下苦心,二王还请体谅。” 二王见一直是她开口,心里更是嘀咕。但好在她说话周全,二王这才同声道:“下臣明白。” 二王引着沧歌往沱江水府而去,因为知道九溟和凝华上神之间;龃龉,只能先恭维沧歌,冷落九溟。 九溟也不在意,横竖来这一趟,她只负责张嘴说话。 水府之上,沧歌被引入上座。九溟陪坐在侧。 她不说话,九溟只好道:“既然帝子亲至,还请二王将各地水质采样,以便呈报陛下。另外鱼、虾等寿命和常见疾病,也要统计。帝子会奏报陛下,哪怕先送些对症;丹药,也能先解眼前危困。” 二王一听,情绪激动,立刻开始讲起近几年淡水族;怪病。 沧歌听得直皱眉头——九溟不来,她哪知道要问这些? 眼见哭诉得差不多了,二王又道:“下臣知道帝子前来,特意备下酒宴,还请帝子赏光。” 九溟回看沧歌,沧歌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酒宴就不必了。既然帝子前来巡水,与其赴宴,不如净化沱江。哪怕对水质只是一时改善,总归也是受益于民。” 二王大喜,忙不迭起身再拜:“帝子仁德。淡水一族拜谢帝子。” 九溟示意沧歌,二人共同走出水府。 净化水质,对于水源神灵而言,乃是本能。 只是血脉不同,净化能力也有差别。 沧歌也不推脱,立刻就要开始净化。 九溟反而道:“你有伤在身,我来吧。” 二王闻言,互相一望——这二人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 沧歌皱眉,道:“我不要紧。” “看在一亿灵石;份儿上,附赠;。”九溟说完,右手一点,朵朵雪莲在水府之前盛开。 她;净化之术,总是这般绚烂华美;。 沱江之水滚滚而来,穿过朵朵雪莲。旧日淤积皆被净化,水质开始变得清澈、明净。 直到水质被大抵过滤一遍,九溟才道:“今日就到此罢。帝子这便返回玄穹殿了。” 二王再拜,沧歌突然道:“此行既为犒赏,吾有灵石相赠。” 九溟点点头,这倒是适宜。 二王收下灵石,感激涕零。 沧歌见二人心诚,不由又道:“临走之前,吾再赠二王一份礼物。” 说话间,她从储物法宝里掏出一物,递给老鳄鱼鼍龙王。 九溟随之一看,只见这礼物是条黑色;腰封,上面镶了些翡翠珠子,倒也华美。 不过这……九溟略感奇怪。 沧歌继续道:“我见你第一眼,便觉这条腰封,与你颇为匹配。” 老鳄鱼捧着这腰带,手都在抖。九溟也突然明白何处奇怪——他妈;,这东西当然匹配。因为这条腰带就是鳄鱼皮;!! 九溟抽出丝帛,擦了擦额上冷汗,正思考如何圆场,沧歌又转向龟王。 她一脸郑重地道:“你既是龟王,想必认得洗马河江之盖?” 龟王一听,顿时肃然:“回帝子,江之盖乃我太爷。您莫非认得他?” “原来是江之盖;后龟。确实相熟。”沧歌在储物法宝里翻找一阵,终于找出一物,道,“既是名龟之后,我也不能薄待了你。此物与你有缘,你拿去吧。” 龟王接过这份礼物,左右打量,同样看不懂:“……这是?” 沧歌神情严肃:“一千年前,龟族因水源危机,联合淡水一族带头闹事,烧砸农舍、伤害平民百姓。” 这这这……多少年前;旧事啊!你提这个干什么?九溟震惊。 龟王吓得瑟瑟发抖。 ……一千年前,水源危机开始突显,龟族确曾闹过事。因为伤害平民,神族派兵平乱。但后来龟族赔偿了百姓,神族也承诺既往不咎了。 沧歌紧接着道:“彼时吾下凡平乱,江之盖阻止我入河。此龟慷慨正直,明知不敌,却告知吾,若要入河,就踩着它;尸体过去。此乃真英雄也。这是它;龟壳,你且好生保存,留作纪念吧。” 龟王手一抖,自家太爷差点掉地上。 “帝、帝子……”龟王都要哭了,这时候他看见九溟了,忙不迭磕头道:“少神,少神那都是千年旧事。如今龟族早已知错,少神您为我们说几句公道话呀少神……” 九溟站在原地,她这一辈子,极少有哑口无言;时候。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开始怀疑。 ——这位帝子,怕不是个老六…… 她看看二王,又看看沧歌。沧歌皱眉,也看向她。 九溟忙将二王扶起来,道:“二王不必如此,帝子她……她并无恶意。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如今水神册立在即,水源有了主神,气运不再流失,危机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她字字平静温和,言语之间既安抚也敲打:“黎明将至,二王可要头脑清明才是。” 二王吓得满头冷汗,连连称是。 九溟也不敢再久留,道:“既然如此,帝子与我便先行返回。二王不必相送。” 沧歌一听,连忙也随之起身。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沱江水府。 鳄王和龟王哪敢不送?生生送出十几里水域。 直到彻底离开沱江水府,九溟才问:“如今淡水一族还算安分,你震慑它们做甚?” “什么震慑?”沧歌问。 九溟上下打量她,分辨此言真假。 沧歌也以更清澈明净;目光看她。 沱江;风贴着水面吹来,九溟一时无话。 而风中,突然现出一种奇怪;低语。九溟乍听这古怪;声音,立刻背脊僵硬。她快走几步,踏地满地青草野花,来到不远处;长街上。 此时天色已晚,薄暮如纱,行人寥寥。 一顶黑色;鬼轿,由六个青面獠牙;妖魔扛抬着,快速穿过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