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放在了昼神掌中。 "先过了这关再说呀。"少神在帝子耳边劝说。 沧歌回过神来,她略微犹豫,终于还是牵起了昼神的手。 她这个人,于感情一事其实十分迟钝。但是,即使是迟钝,她也明白--和面前这个人共同试炼,确实比找其他人容易接受得多。 二人双手交握,九溟道:"你们先回学堂,我去找九小风她爹!" 沧歌嗯了一声,一直等到九溟离开,她终于抬起头,认真打量面前人。 昼神也在注视她,这是二人第一次,在阳光下、在长街上相见。 天光披离,人也格外温暖。 可沧歌还是觉得生硬且尴尬,她只能去沧雨,问:"你如何请出昼神的?" 昼神目光清澈,说:"我听到了虔诚而热烈的祈愿。应其所求,前来成为他的父亲。" --那你还真是有求必应啊。 帝子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那接下来,辛苦下了。" 昼神衣袂生辉,人若玉雕,似冰砌,完美到无瑕。他目光低垂,道:"吾将竭尽所能。" 九溟一路前往披雪河,寻找自己的五薪采集大师。 此时,圣贤堂的变故已经传遍了全城。人们议论纷纷,既惊又怕。 两千年来,他们一直以这种方式向昼神许愿。如今神灵苏醒,又该如何是好?众人害怕之后,又开始关心,以后圣贤堂,是否不能再像以前般许愿? 这对披雪城而言,无疑是惊天巨变。 大家开始把目光向内城,希望内城的神仆大人能给出一个答案。 "昼神苏醒,会降罪于我等吗?" "圣贤堂出了这样的大事,神仆大人为何不管?" "祈求神仆大人,将昼神请回神台之上!" "对,昼神应该返回神台,否则我们如何许愿?他身为神灵,难道要眼着我们饿死吗?" "呸,你们做这昧良心的勾当,岂不知天日昭昭,人心灼灼?" 百姓之中,无疑发生了分歧。 但如今,大部分还是想将昼神重"请"回神台之上。 九溟一路跑到披雪河边,就见自家的五薪采集大师正认真采集灵植。 "圣器!"见他的身影,九溟莫名地安定。 "唔。"太古神仪脑后光轮轻转,他的灵植采集完整度高,又分门别类,放置得整整齐齐。灵植园最喜欢他,经常会给他一些额外奖励。 是以,他以一人之力,养九溟和沧歌,外加两个孩子,其实并不吃力。 "幼儿学堂的夫子要我们共同陪读。"九溟靠近他,亲昵地替他摘去花间的草叶,"下午你也去吧。" "好。"圣器走到河边,细细地洗净双手。九溟殷勤地准备跟过去,他忽然道:"此处淤泥过深,莫要过来。" 九溟微怔,他的关心似乎顺理成章。 而圣器洗净双手之后,忽又掏出一块纸包,他将纸包递给九溟,温和地道:"今日灵植园主人家中有喜,送了吾一包喜果。" 九溟接过那包喜果,拆封之后,她捡起一颗,放进嘴里。 这密境是虚假的,可是喜果却格外好吃。当浓烈的香气在唇齿之间化开,少神眼眶温热。 她三岁被流放深海,从此受尽苦难,历经寒凉。 她学会了处世的技巧,以一个领袖的姿态引领着海洋。它们依赖她,她回以关。她想象过谢艳侠,想象过浮月。却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 太古神仪出现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求娶她。 她就算是答应了求娶,与之共同种下连理枝,也从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丈夫。 可是现在,就在披雪河边,这个人为她私藏了一包喜果。 少神又捡起一颗喜果,喂到他嘴边,说:"你知道吗,在人间,只有最亲近的人之间,才会这样。" "是吗?"圣器问。 少神笑着点头,说:"人们在外得了食物,往往舍不得吃。他们会带回家,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分享。" 圣器了然地点头,他将九溟递过来的喜果重又塞进她嘴里,问:"好吃吗?" 九溟笑着点头:"很香,很甜的。" 圣器大人认真地道:"难怪人们有这样奇怪的习惯。这确实是很快乐的事。" 他说快乐。九溟仰起螓首,在明媚天光之下向他微笑。 "确实是很快乐的事呀。"她语声轻柔。 圣器大人揽住她,温和地道:"吾还多要了一包,回